-87- 求亲（2/2）

孙承修鼓起勇气，郑重其事道：“我娶你！”

梅红愣在当场，只来得及发出了一个音节：“你……”

“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点头，我一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你进孙府。”

确定孙承修说的不是玩笑话，梅红眼眶泛光，几乎就要点头，但她终究不是仅凭意气行事之人。

她背过身，窗外响起微微落雨声，泪水无声留下，又无声地被擦去，问道：“那令尊呢？孙大人会允许你迎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吗？”

孙承修替她关上窗，恳切道：“如今我已入朝为官，大不了我自立门户。”

“那章家小姐又当何如？你曾说过，章家小姐未出阁之前，你绝不考虑娶亲，你说你在等，万一，她未遇良人，你决心一辈子都要照顾她。”

孙承修被堵得说不出话，梅红又道：“你对他人之事向来责无旁贷，从军是怕司公子被欺负，又怕王上身边没有心腹，就连章家小姐，因为一个阴差阳错的承诺，你便将自己彻底摆在最后。你这样，如何全心全意对我？又或许你认为我死赖着你，你便要负责？请大人记住，我梅红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她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全然吐露，不给孙承修任何反驳的余地。

雨夜里，孙承修没有撑伞，他失魂落魄地走着，已忘记来时准备的万般说辞。

难得的一场秋雨，化不了浓愁。

他一人孤零零游荡，不知不觉间，头顶倏忽无雨滴落，章七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手为他撑伞，一手举着酒坛过来，“喝酒？”

“你怎么在这？”

“躲人，你呢？”

“求亲被拒。”

“真惨……”

“彼此彼此。”

出人意料，孙承修接过那酒坛，大口闷下，喝的太急，呛得直咳嗽，他抹去嘴角咳出来的酒水，气道：“一点都不好喝！”

两人勾肩搭背，一人一口酒，在雨中疯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