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子(2)(2/2)
桂月撑着伞,她们回二堂,走进堂门,雨已经瓢泼一般,下的贼大,让人完全没法上路,马走在路上也睁不开眼睛。
她的裙边湿了些,在门外踏踏脚,进门,看见府中的三爷,“三叔,您回来了?”她朝三爷打了个招呼。
三爷和二爷不同,三爷是个好人,常帮衬她们。
三爷朝李玉儿点点头,又回过头和黄四爷说话。
老夫人来问问李玉儿冷不冷,要不要回去歇着,李玉儿说不用,她听见三爷对黄四爷说:“下这么大的雨,不便回去,不如在府中住下吧,府中房子多的是。”
老夫人听见这话,也去劝黄四爷。
黄四爷看看门外,雨下的确实很大,他身后的奴才可能也怕淋了雨病着,劝他:“爷,在平南王府住一晚上再走吧,虽说不远,但若淋着,伤了贵体,可怎么好,奴才也没法向家中老夫人交代啊,正好您也想与赵三爷谈些事情,这不是个大好机会吗?”
黄四爷点了点头。
老夫人对李玉儿道:“玉儿,你快去为黄四爷安排一下。”
李玉儿点了点头,出门。
出了门之后,她有一种纠结,下不下药?下药的话,万一让他察觉到什么,就不好看了......可是不下药......
她虽然为他和三爷准备了酒菜,但也不敢担保他们喝醉啊,要是不喝醉,他清醒着,她还能硬和他行好事不成?便是她想,他也未必愿意吧?
这次机会可不常有,稳妥起见,还是用药的好。
李玉儿打定了主意,果断吩咐桂月,“你去拿些药来。”她在她耳边说药名,让她做隐秘些,快点回来。
桂月知道些她的打算,连忙冒雨跑去了。
李玉儿帮黄四爷收拾间屋子出来,前院的屋子早就没有人住了,得彻彻底底的清扫,再让人端来花瓶盆栽之类,一个时辰下来,倒也算焕然一新。
桂月也跑回来了,把小纸包塞进李玉儿手中,李玉儿一看,有三包,她问道:“用得了这么多?”
桂月低声道:“药郎说一壶茶一包足以,奴婢怕出了意外,多要了两包。”
李玉儿点了点头,都塞进袖子里。
这间房子收拾好,李玉儿让桂月沏了壶茶,从袖子里取出一小纸包药,全倒进去,纤手执起茶壶把儿和壶嘴儿晃了晃。
“走,想来三叔和黄四爷喝的也不少了,咱们去给他们送壶茶。”酒食都是她准备的,她用的酒,绝对是府里最烈的酒!
说起来如果他醉的没劲儿了还要和他办事,那感觉他好可怜哦。
李玉儿提着茶,桂月帮她打伞,她们往二堂去,拐入院门,却见黄四爷的奴才正提着茶往堂屋走,李玉儿挑眉,别是她的茶用不上了。
李玉儿刚担心了一瞬,那奴才许是鞋湿脚滑,突然摔了一跤,茶壶也摔在底下,好在是泥土地,茶没了,茶壶却没摔坏。
一般到主人家做客,很少客人的奴才去沏茶,除非是客人喝东西太讲究,李玉儿觉得自己的茶用不上了,她忙把袖中的药取出来,全塞桂月手中,让桂月见机行事。
桂月接到,手忙脚乱的塞袖子里,接过李玉儿手中的茶壶,往黄四爷的奴才身边跑,把那个奴才扶起来,又去捡他的茶壶,道:“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送您去茶房,再沏一壶过来。”
那奴才看她手提两个茶壶,往廊里看一眼,看到李玉儿,又看向桂月,道:“有劳了。”
他们去茶房,趁黄四爷的奴才洗茶壶的功夫,桂月抖着手把两纸包的药粉全下在了烧开的热水壶里,所幸是一滴没撒。
黄四爷的奴才洗过茶壶,将茶叶撒进去,提热水冲茶......
.......
桂月带他回到二堂。
二堂里,黄四爷坐在椅子上,还再给自己倒酒,李玉儿伸手拦他,道:“您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黄四爷把她的手拿开,嚷嚷道:“没醉,没醉,再来一杯。”他眼睛亮晶晶的,要是两颊微红,还真让人以为他没醉的。
李玉儿见了他们道:“三叔喝醉了,我让人把三叔送回去了,黄四爷也醉了,你快给黄四爷喂口茶,我领你们回客房休息。”
黄四爷的奴才赶忙给黄四爷倒了一盏茶,冷凉,喝了酒人口燥,黄四爷结果,两口喝完了。
他还渴,“两口不够喝的,多倒点。”,把杯子给他的奴才递过去,他的奴才又给他倒一杯。
李玉儿忙看向桂月,看她点头。
李玉儿忙道:“快回四爷回房吧。”
黄四爷第二杯喝完了,他奴才问他,“爷,还渴吗?奴才再给您倒一杯。”
李玉儿哪还敢让他再喝,忙伸手拦住了他,道:“到房间再给你家爷喂茶吧,趁现在雨势小,先把四爷送回房吧。”
那奴才才收了杯子,道:“有劳夫人了。”他把他家爷撑起来,跟在李玉儿身后,往客房走。
奴才进门打量一眼,发现收拾的还不错,将就一夜,也不算委屈了爷。
李玉儿走到床边,又帮他整理一下床铺,道:对桂月道:“让厨房里给四爷煮些醒酒茶,不然明日醒来得头疼。”
桂月应了声,跑出门去。
奴才把黄四爷往床上,李玉儿看黄四爷已经在把领口了,脸比更刚刚红的多,黄四爷的奴才却还在这里,她心里暗急,佯装惊讶道:“四爷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发热了?”
她让那奴才摸摸黄四爷的额头。
奴才:不是很热吧?......好像还行。但是,王妃这么着急的样子,倒好像真起热了一样,他的手放在主子的口鼻,发现热气烫人。
他慌了。
今儿雨天,说不定就是着凉了。
奴才连忙道:“劳夫人在这里看顾我家爷一会儿,我去找大夫来。”
李玉儿,“府中的奴才在前面歇着,你跑过去找他们,让他们喊大夫。”
奴才:“唉,多谢夫人。”
门啪的一下被关上,房间只剩黄四爷和李玉儿两人。
时间紧急,李玉儿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心理准备,起身,手放在他身上,有点压力的骑上去。
她刚说一声“抱歉”,什么都还没做,结果一个天旋地转,她却被扑倒了,他压下来,吻铺天盖地而来,在她耳边和颈边,耳边是他粗壮的喘息声,他有些急。
黄四爷的奴才找了人去请大夫,赶紧跑回来,一进门,就见自己主子扑到.....平南王王妃身上......王妃哭着推拒,主子毫不理睬,反而一上一下急躁的劳动着。
奴才:“......”
怎么办?
他好方。
主子在侵犯......有妇之夫......不,和寡妇......
拉开还是不拉开......
按理说应该拉开,但是他不敢啊。
都成事了,他再去拉开,也没啥意义吧。
嗯。
他退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