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酒厂预备役的第四天（2/2）

他进来的时候黑泽阵衣服正脱到一半，银发少年劲瘦的腰身和苍白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黑泽祭贴上来的时候，黑发少年身上炽热而熟悉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

……虽然很快又绷紧了。

黑泽祭没有在意他隐隐的抗拒，他伸出手指压在银发少年脊背新添的伤口上，语调中多出了几分恼怒:“你受伤了？和贝尔摩德一起？”

“……”

银发少年瞪了他一眼，换做别人大概会在这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下退却吧，但对黑泽祭一点效果都没有，黑发少年的手指在他背上的伤口周边划着圈，一点都没有撒手的意思。

“松手。”

发现眼神不好使以后，黑泽阵拍了下黑泽祭的环在他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开。

黑泽祭变本加厉的收紧了手臂，他的身子几乎整个贴在了黑泽阵身上。

“怎么？生气了？”

黑泽祭稍微使了点劲把银发少年拉倒在床上，为了不压倒他的伤而把自己垫在黑泽阵的下面，“我还没有生气，你怎么先生气了。”

温柔到近乎眷恋的话语。

熟悉到如同自己的体温。

太近了……银发少年忍不住想到。

“我没生气。”被倒打一耙的黑泽阵说到。

“真没生气？刚才怎么不理我？”黑发少年一点都不信他的鬼话，要是真没生气，阿阵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他太熟悉他了，了解他如同了解自己。

“你可整整一个月都没搭理我了，阿阵。要是我不找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话？”

“……我在出任务。”银发少年干巴巴地说到。

“让没有代号的你连续出一个月的任务？”

黑泽祭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贝尔摩德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里半个月都是在酒店过的。”

“那女人……”

万万没想到被人揭穿的黑泽阵恼羞成怒，漂亮的绿眼睛里难得的带了几分水汽。

“是你先不理我的，你还和我吵架，我们还没和好。”他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表情。

“那是阿阵的错，我可不打算道歉。”

黑发少年伸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从现在的角度，他可以轻易地扭断黑泽阵的脖子，但他却毫不在意的把要害暴露在黑发少年手中。

他摩挲着黑泽阵的脖颈，“是阿阵的错，阿阵总是学不会爱惜自己。”

黑泽祭叹了口气。

“先不说你总是以伤换伤，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你怎么敢接受宫野艾莲娜的实验？！甚至都不告诉我一声。”

“……那样最快。”

最快什么？黑泽阵不说他也知道。最快获得力量的方式，最快得到信任的方式。

可是——他怎么能，擅自地做下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的决定？！

天知道当他在宫野艾莲娜的实验室看到黑泽阵的资料时有多生气，没有当场爆发都是他努力克制的结果了。

“我还在生气，阿阵。”他说，“但我没办法不担心你，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轻易把我的心挖出来。”

黑泽祭松开手，重新抱紧了黑泽阵的腰。

“阿阵，我很难过啊。”

他的叹息声轻柔的像是一片羽毛，轻的甚至让黑泽阵不安。

“……抱歉。”

银发少年难得的示弱，他放软了身体，把自己的重量完全交付给对方。

黑泽祭知道这大概是他最大限度的歉意了。

真是，连道歉都僵硬的可以。

“没有下一次了。”

“好。”

成功要到许诺的黑发少年松开手理了理黑泽阵的长发，现在的姿态亲昵到他不想松手。

黑发少年闭上眼，久违的亲昵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也让他有心情思考点别的事。

宫野艾莲娜。

想到这个名字，黑泽祭就觉得怒火在脑海内升起。

你对阿阵做的一切，我都会还回去的。到时候可不要退缩啊，宫野老师。

我可是老师你的弟子啊，小看我可会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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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 Angel.

地狱天使。

别开玩笑了，地狱里怎么会有真正的天使。

这里有的，只有被黑暗同化的堕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