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没什么。”柯程说，他现在心情没那么好，也没有以往撒娇的欲望，只想赶紧解决了身下的问题去上班。

“我帮你。”张昱恪声音很好听，只是说什么都很平淡。他自己也试过稍微柔和一点，只是很别扭，适得其反。

眼见对方的手又要伸过来，柯程避开，“你说的上班，我不想迟到。”他退了几步，“我洗个澡就好。”

张昱恪看了他几秒，最后语气不是很愉悦地吐出一句，“好吧。”

他转身离开，到门口前拉起把手时又问：“我把陈衿叫过来给你做饭？”陈衿是他们的家庭厨师，手艺很好，在外也经营一家餐厅。

“不用。”柯程回答，“来不及了。”他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那你吃什么？”张昱恪摩挲着把手，偏着头看他，“我不会做饭。”

柯程嘴里起了些泡沫，含糊不清地说，“我自己搞定。”他盯着镜子里的他自己，瞟了一眼张昱恪，嘟囔道，“你也知道自己不会做饭啊。还不学。”

最后一句声音本就小，又隔着泡沫。张昱恪没听清，“啊？”了一声。

“没事。”

张昱恪没吭声，柯程低着头不去看他，改去看牙膏包装上的说明文字。

看了一会儿，身后没了声响，柯程读到成分表最后一项，并准备结束刷牙时，张昱恪冷不丁来了一句，“我送你上班？”

柯程手一抖，牙膏“啪

”的一声落下来，他猛一回头，正对上张昱恪的一双眼睛。

柯程第一次见张昱恪时，就迷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看过很多人，以后也会看很多人，但此时此刻，是只属于他的。他一想到这，就莫名的心颤发抖，意志不坚。

他没立刻回答，他自己很清楚刚才那样的状态，回答和他的想法会完全相悖，他的身体，他的口，舌，会被蛊惑，忤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