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专用电梯上贴着“正在维修”，而员工电梯前站了一堆人。

张昱恪没什么思索，直接走到楼梯间，楼道里的灯比较暗，近乎没有。

走到员工楼层，有个人背对着楼梯，蹲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蜷缩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张昱恪本不想管这些无聊的事，但是看着这场景又不好什么都不说。

于是他走到那人身后，略微躬身，看到手机在亮，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聊天出去聊，躲在这里做什么？”他说。

那人吓了一跳，弹跳起来，头发丝划到了张昱恪的下巴，痒痒的。

是柯程。

他没想到柯程这么容易受惊，又或者是太专注，忽然被叫到反应就很大。

张昱恪板着脸又重复一遍：“有什么话要在这讲吗？回你座位上坐着。”

“我，”柯程卡了一下，说：“朱姐太狠了，不许聊天打游戏。”

朱姐？张昱恪记得这个人把张安媛当成偶像，秉承着严厉苛刻的工作作风。

他盯着柯程，“既然不许，那在哪做都是不对的。”

“是是是。”柯程举着手机，猛点头，最后睁着大眼睛，作认错态，“要不您看一眼我聊了什么吧。不然我心存愧疚。”

张昱恪不愿看别人的隐私，但看柯程认错态度良好，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视线扫到了屏幕上。

首先是柯程的话。

-他还没来，有点想他。

然后是一个叫扬名万里的人刚才回他。

-你像个思春少女似的，人家八成正事要忙。

然后是键盘。

一般人即使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都会点开键盘在那放着。

之前两人应该还聊别的了，张昱恪看不到，不过就光这两句，就够他多想了。

思维没跟过来，他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他’是谁？”

柯程又笑了，虽然很好看，但是张昱恪直觉没什么好事。

“是你啊，张昱恪。”

被一个到现在才见过两面的人说“想”，再迟钝的人都会发现这里有不一样的感情。

张昱恪耳根发热，整个人像被吹涨了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爆开一样。

他抬脚要走，想说一句“无聊”，又觉得不够狠，最后听到柯程耳里的是两个字：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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