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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束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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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请人过来看看,府里是不是哪里风水不好,怎么大过年的一个两个都病在床上,照此下去该把府里的人都吓走了!”

景芫坐在他边上同他说笑,直到他那一碗苦药见了底,才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小包蜜饯,摆在了李晏面前:“药苦的很,含上一颗,就算胃里在怎么苦,嘴里也是尝不到了。”

李晏拧着眉毛,他向来不爱这些东西,从小便没怎么吃过,看着景芫哄小孩似的看着他下意识就反驳道:“本就是苦,为什么非要拿甜来遮。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三哥你不用特意弄这些来哄我。”

“好!不喜欢就不喜欢,成安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不会对着三哥皱着眉头抱怨,小孩子只会追在三哥身后头喊哥哥!”

“三哥!”

景芫伸手戳了戳李晏的脑袋,看着他笑,笑得李晏又红了耳朵。

汉阳城的雪从除夕断断续续的下到初六才有了些许收敛的意思,天色微微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泛着日光,像是要撕开这连日里的阴云。

因为景芫不合时宜的生病,沈知寒和几位太医,以及一个白饶上的江沅混在郕王府里,直到初六这天上朝才结束了混吃等死的闲散日子。除了最开始那两天还稍微忙一些,后面几天简直就是无所事事。养的几个太医脸都圆了一圈,逢人就夸郕王府里的伙食是真好,宫里都没有的东西郕王府里居然能见着。不漏声色的向其他太医透露出了郕王府的穷奢极欲,引得其他人都暗搓搓的掰手数着下回郕王生病的日子。

除了他们几个,沈知寒和江沅却是没什么变化,甚至沈大人似乎还瘦了那么一点,下巴看着更尖了。尖下巴的沈知寒看着对面走过来的景芫和江沅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上了马车。

江沅看看他,又回头看看景芫,一脸不解:“晞忱,沈大人最近这是怎么了,之前看见你还说上两句话,这两天连话都不说了。是不是,你又干什么缺德事惹到他了?要不就是……”景芫知道他下一句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有心阻止,不料还是晚了一步:“你这病他治不了,所以才……”

“所以你今天跑着去上朝吧,江提督不是身体好的很吗?”

景芫甩开他搭着自己肩膀的胳膊,扭头上了马车。

“别啊!晞忱,我这不是……”

三个人一起到宫里的时候时辰还早,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位在慢悠悠的溜达着。年后的第一次上朝,按理说应该一扫之前的消极懈怠,有个积极上进的劲儿。但今年宫里的气氛明显不对,想是一会儿朝会也不会太平到哪里去。

还离着老远,就听见景湛大呼小叫的往这边跑,身后跟着小跑着直喘的文公公。文公公本来就胖,又加上多少有些年岁了,没一会儿就让景湛落了一大截儿,呼哧带喘的晃悠着手,想叫他停下。

“三哥!”

景湛一跑过来,看也不看,就把挨着景芫的两个人扒拉开,泥鳅一样扑进景芫怀里,委委屈屈抓着他的衣襟不撒手。

江沅是习武之人被这不痛不痒的推一下自然没什么,倒是沈知寒没提防,差点身子一歪扑在地上。幸亏江提督眼疾手快,抓着后领子将人给拎了起来,勒的沈知寒面红耳赤,毫不留情的推开江沅甩了他好几个白眼扭头离开了。

“这人……”

江沅惊愕于沈大人的翻脸不认人,以及“救命之恩”不言谢反倒仇视他壮举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路过的王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才唤回了江沅一丝神志。

群臣站定,皆一席朝服立于威严殿内,面朝天子颔首。景晔看起来有些病态,不知道又有几日没好好休息了。他一手扶额,一手翻着手边的折子,眼神时不时的往下瞟着,看得人直发毛。

不怕皇上骂人,就怕皇上惦记着怎么骂人。

“平州官匪一案,众爱卿可有何想说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便炸了锅,众臣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由于此事在年前就已经召了一些人议过了,苦于没有亲自到地实探,只是凭着常苫的一封手书并不能得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所以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皇上,常苫乃臣的妹夫,在平州任知府也有数年,虽不能说是两袖清风,清廉自正,那也绝不会是与山匪此等宵小之徒勾结之辈!虽自臣妹妹出嫁以来,两家往来并不十分密切,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臣相信应不是他所为,否则怎会作茧自缚呈书而上!还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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