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变天(2/2)
孟弦心里上蹿下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整个孟家都被他们控制了?
他看到一个下人从屋里出来,拐进旁边的走廊里,消失在廊下。他悄悄跟了过去,就见下人进了孟府的一间堆杂物的柴房里,门前只有一个人守着,门没有关,那人也跟着进了房间帮忙。
孟弦马上绕到房间的后面娄庆躺着的位置附近,自己先用一块布遮住口鼻,摸出所有的迷香点了,戳进窗户上的**里。没过一会,屋里三人就没了声响。他四下张望发现没人,赶紧进屋将昏迷的娄庆背了出来,他见到娄庆时眉毛紧皱,只见娄庆的脸上布满血痕,猩红狰狞,那血痕从两只眼睛里流出来,看着让人害怕,他身上布满血迹,尤其是下半身。
孟弦没时间先看他伤势,只能小心翼翼地将他先带出府。
他看到后院的门有两个人守着,觉得不对劲,后院这么重要的一个关卡不可能才守着两个人,肯定还有其他人躲在附近,他想了个法子,这个法子是他小的时候经常跟兄弟玩的一种游戏,便是将石头之类的东西远远扔过墙头,根据声音判断具体方位,谁能说得最详细,谁就是赢家。
想到这里,他找个根木棍故意远远地扔过墙的那头做出声响,果然发现后门附近一下子钻出几个人来,便朝着声响处去了。这时他早已换上屋里昏迷那人的衣裳,然后身上藏了根柴房拿出来的铁棍,低头若无其事走到后门,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棍重重敲倒在地,另一人惊呆了几秒,刚喊出来便又吃了一棍闷响,他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那两人放倒,这事能如此顺利他也没料到,这取决于他的速度,若是慢上几分,定不能如愿。
于是他背上娄庆好不容易出了府,他匆匆将他送到医馆去,医馆的人见了浑身是血的娄庆都吓了一跳,所幸没有拒绝接这病患,简单查看了下才知道娄庆双眼被戳瞎,双腿也被打得血肉模糊。
孟弦心里又气又悲,出了门往府衙去了,府衙知道孟家二公子亲自来报官,觉得又惊又奇。
为首的捕头一脸诧异:“孟公子今日不是要成亲吗?怎么跑到县衙来了,是不是接新娘接错地了。”余人听了这话,都不免哄笑起来。
孟弦面色凝重脸上严肃,这姓湘的果然是有备而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孟弦向官府说了来龙去脉后,官府的人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带了人往孟府去了。
孟弦觉得府衙过去的人太少了,他说了自家叔伯府中皆无人应答,应该都被控制在府里了,而且听湘琦月的话,歹人人数至少不低于五十人。
捕快的让他放心,说自己先带几个人去探探究竟。若是不对劲,外面守着的人马上回来通报。
孟弦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几个捕快赶往孟府,就见孟府果真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他们心里还有些不相信,一直都听闻这孟家二公子性情古怪,是中邪之人,心下怀疑莫不是今天被他耍了。
果然他们一进门,就见整个院子十分热闹,院子里摆了十几张酒席,男女老少围坐着说说笑笑,一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为首的捕头姓张,他在桃桦城多年,也认识一些孟家人,此时他两眼扫过孟府眼前这些人,全都是些生面孔,看着确实奇怪。
这时一个身形娇小玲珑,面容姣好的女子走出来,一边惊慌地对着席下的人说:“新郎不见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家帮忙找找。”
此人正是湘琦月,湘琦月见到几个捕快进门,便小跑着上前来,脸上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几位官爷怎么来了,正好帮我找找新郎,我新郎正是孟家的二公子,你们也知道,他这里有点问题。”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一边开始啜泣起来:“我是怕他乱跑,万一跌跌撞撞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张捕头不动声色,安慰她几句,说:“方才正在街上追一个盗贼,那盗贼跑得快拐了弯就不见了,好像是跑进这府里来了,我怕盗贼混迹在这人群里会伤到大家,还请大家先撤出府去。”
湘琦月收起哭哭啼啼的样,眼里暗藏着凶光,下人禀报娄庆失踪,她气急败坏,本想借此控制住孟弦的,谁知捕快又这么快到来,定是孟弦将人带走又报了官,想到这里她又道:“我这院子里都是自家亲戚,进了盗贼怎么可能没有察觉,这说不定贼是从后边跑到屋里去了,几位官爷可赶紧进去查看一下,不然我怕夫君万一在屋里遇到那贼,后果可不堪设想。”
张捕头见这女子很是不对劲,见了几个捕快不但一点都不怕还敢使唤他们,也不听从安排,想到这里便换了副凶狠脸色:“我是捕快还是你是捕快,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在屋里待着就是了,快让孟老爷出来主事。”
湘琦月脸色一变眼睛一眯,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孟府的门便被关了上,院子里原本说笑的人也都站了起来,面露凶光。几个捕快知道这是不放他们出去了。而湘琦月自是从他们进了这个门便没再打算让他们出去。
张捕头安排了一个小捕快在门外守着,若是半刻钟后他们没有出来,便马上回衙门搬救兵,但他没料到这屋里的人如此胆大包天,光天白日竟敢扣押官兵。
孟弦与一个捕头在门外等了半天,不但没见到人出来,反而还见孟府关起了大门。这下心道不妙,小捕头马上跑回府衙,孟弦也往城外去了。
孟府里的几个捕头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他们只有区区五人,怎敌得过院子里这二三十人。
湘琦月脸上厌恶地看着那些捕快,吩咐了在场的同伙:“先将他们关起来,我看这地是待不了了,孟家那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本想说能与他们合作一番,这样便能将我族事业发扬光大,谁知这些迂腐书生都不听教,不听话的通通都杀了喂狗,识相的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