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反派剑下留魂23（1/2）

婚礼筹备工作如火如荼展开，卓夕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便也尽量配合。

方怀山与程临风两人作为婚礼筹办负责人，在得知卓夕便是教主钦定的未来教主夫人，无疑是震惊的，不过再怎么无法理解，教主的命令不可违抗。

方怀山特意将有数十年经验的老师傅请出山，给卓夕量身定制嫁衣，又请了数十名精于此道的绣娘连夜赶工绣制……

在量完尺寸后，方怀山恭敬道：“一个月的时间虽仓促些许，但请夫人放心，嫁衣定会如期完工，绝不会耽误您与教主大婚。”

眼见着前些日子还在自己手底下任由使唤的婢女，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未来的教主夫人，方怀山在短暂的不自然后，很快转变了心态，将卓夕当成半个主人对待。

“方总管办事，我自然放心。”

几人又交流了一番对嫁衣的看法后，方怀山送老师傅离开。

卓夕看了眼方才老师傅留下的嫁衣图，图上嫁衣如火耀眼，裙摆繁复华丽，其上以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纹饰，寓意吉祥，贵气尽显，仅仅一眼便可想象制成后该是如何的华美精致，令人惊艳赞叹。

再一次见到熟悉的火红嫁衣，卓夕不由得想起了在上一个世界身着嫁衣的场景，不知道在她离开后，那个清冷如谪仙的男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一心追寻医道，在最初的悲伤失落后，想必很快就会把她忘了吧。

卓夕心中涌上丝丝复杂的情绪，永远被某人深爱固然令人开心，但将她淡忘显然对唐霖延而言更好，唐霖延只是书中的角色，两人身处于不同的世界……

“夫人，对于这桩婚事，不知您有何看法？”

程临风陪同在卓夕身旁，挑选婚礼当天所用的首饰样式，瞥见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出声询问。

卓夕闻言，从思绪中回神，侧眸看向身旁的男子：“右护法此言何意？”

“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程临风垂眸，神色略有迟疑，“可否请夫人避退左右？”

卓夕考虑片刻，挥退周遭一众婢女护卫，让他们在外面守着，而后看向脸色凝重的程临风：“说吧。”

脸色这么沉重，难道是发现了她就是那个夜闯灭灵殿妄图盗走邪灵剑，还闯入地牢劫走苏洛两人的那个神秘人？现在想要让她放弃婚礼，不要再祸害他家教主？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卓夕和程临风两人，不过房门大敞着，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看到里面之人的动作，不过想要听清谈话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夫人。”程临风沉默片刻后开口，抬头看向卓夕，一脸正色道：“不，请容许我唤你青芜姑娘。”

“可以。”

虽然教中之人因为贺泽的命令，全都叫她夫人，不过卓夕对这个并不在乎，一个称呼而已，她又没想着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教主夫人。

相较于卓夕的随意，程临风的脸色便显得郑重许多：“青芜姑娘，请问您是否是真心想要嫁给教主？”

“当然。”卓夕心生疑惑，“右护法想要说什么？”

“看您刚刚感伤的模样，我以为……”程临风松了口气，“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卓夕：我刚刚表现得很伤心？因为唐霖延？

没等她多想，程临风又道：“既然青芜姑娘和教主是真心相爱，我必然真心祝福。不过关于教主的过往，不知青芜姑娘知道多少？”

卓夕如实表示了解不多：“教中之人对此讳莫如深，贺泽也不太提以前的事，应该是不太好？”

“的确。”程临风点头，显然是对此了解颇深的知情人，“教主五岁入教拜殷黎教主为师之时，我便已在教中……”

从程临风口中，卓夕得知了贺泽的过去，无论是身为正道魁首之子，还是身为邪灵教圣女之子，本都应该是备受瞩目的天子骄子，不过错就错在他是正道魁首与邪灵教圣女结合所诞生的孩子，为世人唾弃。

前任教主殷黎与圣女是师兄妹，殷黎在师妹遇害身亡后，带走了才五岁大的贺泽，收为徒弟。贺泽一直对教养自己长大的师父信赖有加，视若至亲，直至意外得知，殷黎因爱生恨杀了自己的母亲，还一直用冰棺藏匿母亲的尸体，并且从始至终都只把他当作培养灵气的器皿……

卓夕听完，感叹剧情狗血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耳边又响起程临风的声音。

“教主经历坎坷，冷酷多疑，从不与人亲近，如今愿意娶青芜姑娘为妻，想必对您情根深种。”

卓夕心中一乱，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难道贺泽对她是真的喜欢？

在程临风的描述中，贺泽的样貌不知不觉变得鲜活了许多，贺泽对“背叛”的厌恶，对“家人”的不屑，对“人命”的轻视……一下子都有了解释。

了解得越多，卓夕越难以再将他们当成纸片人看待，唐霖延是如此，贺泽也是如此。

“在外人看来，教主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他其实是一个内心柔软善良的人，以前还曾劝说殷黎教主不要滥杀无辜，只是……”程临风叹息一声，“青芜姑娘，你有没有发现，教主在你身边的时候，笑容变得真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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