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命案（四）（2/2）

“由此功夫之人在贡院之外杀人更加低调，何必大费周章用香杀人，惹得上下关注，这般惹人注目。难道是杜晓无意间得罪什么人，而此人又只能在贡院杀人，那就只有这届考生。苏兄，感觉咱们要破案了啊。”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屋内瞬间打亮，屋中凭空出现的人，嘲讽的看着他们两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加上令人讨嫌的脸，景行恨不得冲上去给这家伙两巴掌，“莫言文！”

“你认识？”

“一个厚脸皮。”景行也毫不客气，除了平复刚才被吓慌的心也就不再搭理他，看此情景苏澹自然是不会搭话的，不过也是觉得奇怪，他俩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一顿饭，况且是你要请的，你这话说的真是过分。”

“饭是我请的不假，差点被黑面阎罗抓起来的倒不是你，请饭还的是一纸之恩，撇下人就跑可不是什么好人。”景行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现在满心怨气自然也不兜着，“有本事私藏禁书，没本事做到不露痕迹，你也不是聪明人。”

苏澹觉得景行说话有些过分，便拉拉他的衣袖，“相识为缘，别这样失了礼数。在下苏澹，我这位朋友性情耿直，言语不当望莫公子不要见怪。”

“哼！”莫行文冷哼一声，往前缓缓走进，“你们该不会大半夜的来销毁证据吧？“

“那你呢，这个时候进来是和死鬼谈情说爱的？”景行也不管死者大于天，只晓得这人是最不仗义的，“轻风细雨夜深人静，真是个幽会的好时候。难不成你这人不光起色心，还起杀意，图谋不轨不成就杀之后快，今天又来故地重游，真是变态。”苏澹挑眉一笑，好像还挺享受景行这种刻薄的模样，那莫言文闭着嘴竟然没反驳。

“咱们走，别坏了人家好事。”景行愤愤起身，经过莫言文身边时眼睛眨都不眨，看来确实耿耿于怀。

那莫言文貌似有些过意不去，脸上到没显露出来，只是硬着脖子说道：“你们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帮你们，你可以求求我。”

这种语气十分让人不爽，景行可不会掉过头服软，“不必！”

“卷宗中写，杜晓身无伤痕，亦无中毒迹象。腹中残留少量食物，老鼠吃后有迷幻效果，但不致死。我方才听见你说，有香料的味道，香料中被掺入毒粉导致他窒息而死也说得通。本想看看凶手会不会重返凶案，谁知道碰到你们。”莫言文吊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此话说完就要甩手而去。

景行满脸怨气根本遮不住，站在门外一把扯下脚上的鞋套，“你这算什么，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吗？”

“站在死人门口也挺奇怪，对吧书生。”单一刀一手执伞一手握刀，站在院中如阎罗骇人更加不近人情。

景行挺直了身子，将鞋套直接扔在地上，嘴上更加不客气，“会试三年一考，京中学

子千百人，十年寒窗苦读还未必有一纸功名。你这个小小的京中犬牙，嚣张什么？”

单一刀嘴角一抽，寒冷之意立刻散出来，武林中人委身官府最怕丢失气节，景行的话至少戳到他的痛点，“带回去好好审问。”这句话几乎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对上他的笑脸，景行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走吧，单大差爷。”

“床第余香久，总是愁煞人。”希望门内两人能听懂，查一查香料。

只是柳元清若知晓他又被单一刀抓了去，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