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2)
“行了行了,在牢里睡不
好,吃不好,我得闭目养神歇一歇,你俩不用请安该退下了。”景行一副慵懒欠揍的模样,引得柳元清狠狠一巴掌拍在后背上,怨声说道:“你呀,活该挨板子。”
“打完你们就出去,告诉致远兄,我想喝十全大补汤,我是病人你们得听话。还有呀,苏兄,你这破案的名头一出找你的人肯定不少,你多加小心。”景行难得一会明白,得多嘱咐一下苏澹,这书生满腔热血不能毁在那群人手里。
“你且放心吧,我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物,自然会避着。”苏澹心中欢喜,将走之时不忘关怀景行一番,“你好好养着,我存着钱等你痊愈去水榭犒劳一番,还有元清,咱们同乡还没好好叙叙旧,得喝杯酒才行。”
“对呀,会考之前,这人天天留宫里,喝酒这事可得要提前跟他说,不然他才不听呢,一心扑到宫里。”景行顺势将柳元清数落一番,言语里全是积攒下的怨气,可柳元清也由着他说,没有丝毫反驳。
柳元清很是冷淡,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手开门,随后与苏澹话家常,将景行舍在屋内。由着这小混蛋控诉他的没良心,“两个都是白眼狼。”这景行哼唧哼唧嘟囔一会,觉得身子十分的累,趴在床上满满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重走杜晓之屋,似乎看到那面目狰狞之人在饭菜中放入夜来香,杜晓吃过加料的饭菜,窒息而死,无声无息。
不对,不对,杜晓绝不会是这样死的。莫言文说过,腹中的饭菜能令人生幻昏迷,没说过令人致死。说不通,一定是哪里说不通。
屁股上如小虫叮咬般的隐隐作痛,心里烦闷就更加辗转反侧,侧个身又被疼醒,柳元清稍晚些进来看他的伤势,谁知这小混蛋根本睡不好。柳元清帮他拉拉被角,低声问道:“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我去给你拿点止疼药。”
景行伸手拉住他,嗓音低沉的阻拦他,“不用,是我睡觉太不老实,苏澹回去了,致远兄呢,又去私塾了?”
“恩,回去了,你还想吃点东西吗,小炉子上面熬着粥,你要不要先吃点?”
“不吃,没心情。快过来让我垫在你腿上睡会,这枕头太不舒服,快点,我是伤员。”这小混蛋伸手拉住柳元清,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枕着他的腿就很爽。
柳元清哼声浅笑,手自然地梳着景行的头发,像是景家老太爷爱护孙子般的梳理着他的碎发,“景家老太爷心疼你,让老太爷知道该多心疼。“
“可不么,那老头子可是心疼我,让他知道我被打,他都能抄着拐杖打到京兆尹府去。”景行得意洋洋的夸奖他家的老头子,讲真的,离开好几个月,有点想这个老头。景行迷迷糊糊的跟柳元清说道:“元清,我自己觉得这次会试榜上无名,年下如果你有空跟我一块回去吧,青州变了些,树高河涨和你离开时一点也不一样。“
他也就是听着,手上动作似有停顿,他没说话,但是景行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好似不在意的补充说道:“如果今年落雪比较早,年下肯定回不去,那你得多准备几个炭炉,我怕冷。”
“好,多备几个。”因为景行负伤,柳元清说话也柔柔的,那年的雪落得也是这样轻柔,飘满城镇屋檐,飘进两个小小人儿的心里。今年的雪是否温柔,景行就要静静地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