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阁(三)(2/2)
了白纱,凌厉警告说:“邬二爷,您的狗莫要咬了王爷的客人,若是您管教无能,墨浅能代劳。景公子,莫要忘了今夜之约。”
景行结结巴巴,话也没说出来,待墨浅的轿撵离去,他立刻拉着苏澹往家跑。
“完了完了,苏兄,要穿帮!”
苏澹跑的气喘吁吁,拉住景行,“大不了不去赴约,他又不能怎样。”
“以日沉阁的名气,景行这个名字今日就能传遍京城,让元清知道我哪还有脸啊。唉,你说我来京城找他就找呗,非考什么功名,完了完了。”景行慌了,突然灵光一闪,“卧病在床,对,我可以说卧病在床啊,走吧先回家,你可别告诉柳元清。”
苏澹跟在景行身后,若有所思,“你与元清,你中意他?”
景行一心研究酒杯,敷衍的应和,“啊?当然中意他啊。”
“原来如此。”
归家的路上,从深巷老人那带回两坛私酿,刚备下小泡菜和肉干,柳元清突然闯进来。跑的满脸通红,汗津津的浸湿内衣,他喘着粗气,慌张的看着抱着酒坛的景行。
“苏兄也在。”
“恩,我们正准备喝酒呢,你怎么突然回来,跑的一身汗。”景行傻愣愣的往杯子里倒酒,连忙招呼厨房里的苏澹,“苏兄,多拿个酒杯,元清回来了。”
屋中苏澹没有应答,倒是柳元清有些失魂的坐下来,眼神落在白玉酒杯上,“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哎呦呦不常见,柳公子有这雅兴。我记得致远兄房里还剩半坛果酒,我去拿。”
转身时,柳元清拉住他的衣袖,“我陪你去。”
景行噗嗤一笑,不解的问:“奇怪,你今天怎么了?”
他不说话,景行乐呵呵的带着他去徐致远的房间找酒,柳元清心急的模样令人欢喜,早知如此,景行就该早点告诉他,看他还一本正经。
徐致远最不会藏东西,酒就放在床边木柜子里,景行三两步跑过去,“他又不喝酒,非要藏酒。”打开酒塞,青梅的香味直扑鼻底,果子与酒曲融合的刚好,单是这味道就让他口水直流。
“元清,今天你反悔来得及,这果酒味道很浓。”
“是吗?”
“这半坛酒下去,咱们三个就得直上青云,大闹天宫。”兴冲冲的说着,柳元清神情复杂,冲着景行的肩膀咬下去,咬的景行嗷嗷叫。
“你干什么啊,疼,松口,松开。”
柳元清愤愤的松开,伸手一摸,竟被他咬出血,“你疯了不成,咬出血来了。”
“出去喝酒!”作案之人大言不惭的如此说,随后潇洒的转身走出去,徒留景行莫名其妙的抱着半坛子酒,疼得留出眼泪。
日沉阁,他必然是不会去,柳元清嘛,景行偷偷笑,他该早点来,不该等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