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RATIONAL（2/2）
舒宇：“爸，你这意思是国内几个战队你都有投资吗？”
罗予：“国外也有。”
舒宇：“……”
舒宇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忙的脚不着地，天天全世界飞是为了什么？”罗予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舒曦能给你的我给不了，但好歹我能给你任性的保障。”
舒宇一怔。
“不过你也一直没做出格的事就是了。”罗予从儿子的沉默里感觉到些什么，“年纪不大胆子大到到处飞，也就这一点让人放不下心，为了一场比赛通宵赶航班，跟你妈一样，为了场归鸟迁徙不眠不休好几天。”
舒宇摸了摸鼻子：“那我可能比我妈强一点……”
罗予轻嗤一声：“娘俩半斤八两。”
舒宇：“……爸，人设崩了。”
罗予淡淡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刚收回震惊目光的助理，继续打电话：“已经跟G站那边的人谈过了，这段时间他们会加强对网站的整改，……”
顿了一下，罗予还是说道：“看了一下他们的后台数据，举报你账号的ID里有一大部分都是另一个主播亡何的粉丝，他背后的工作室挺不上台面的，你要是跟这个主播认识的话，最好自己沟通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舒宇心中感慨万千，最终还是只说了声“谢谢爸”。
他看了看刚搜出来的满页面的FOG战队赛事回放，最终还是关了网页点开DB的游戏图标。
有好一段时间没用【ieugcbshjfv】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对当初能在网吧里准确记起这个ID的自己感到惊奇。
舒宇在游戏社区登录了【ieugcbshjfv】，给【亡可奈何】发去好友申请。
他这两天看过了，在G站直播的亡何用的DB账号就是亡可奈何，也就是说亡何皮下的人应该就是六月份G市单排赛决赛结束后跟他见过面的那个人。
他不够了解这个人，无法确认针对自己的行为究竟是亡可奈何背后那个工作室搞鬼，还是亡可奈何自己的意思。
亡可奈何一天有将近十个钟头都在直播，很快舒宇就收到了好友申请被通过的通知。
【亡可奈何】：兄弟好久不见
【亡可奈何】：怎么突然想起加我好友了，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ieugcbshjfv】：你直播间的人现在看得到我们俩的对话吗？
【亡可奈何】：？你知道我直播？他们看不到
【ieugcbshjfv】：你知道rainnnnn吗
【亡可奈何】：是谁？
舒宇皱了皱眉，思考片刻才打字。
【ieugcbshjfv】：你问问你直播间里的人
过了一会儿。
【亡可奈何】：……他们让我不要打听那种人
【亡可奈何】：乱码你直接说怎么回事，我感觉不太对，一个个人精在那里跟我欲盖弥彰
【ieugcbshjfv】：rainnnnn是我在G站直播的账号，前一段时间被人举报直播间封号了，举报的人里有很多都是你的粉丝
舒宇觉得自己这也算是赌了。
【亡可奈何】：……我的G站粉丝一大半都是安排我直播的工作室花钱买的
【亡可奈何】：我说最近他们的负责人怎么一副帮我做了多大的事的得意样
【亡可奈何】：烦死了
【ieugcbshjfv】：你考虑换个工作室吗，我朋友里有人能帮忙，空炫还是亡灵都行，反正你的直播不用假粉也可以涨热度
【亡可奈何】：？我打了场比赛抱了个大腿？这波不亏
这个人在网上要比在现实里活跃多了。舒宇挑着眉想，等着看对方还打算说什么。
【亡可奈何】：跟他们工作室解约是早晚的事，不过新的工作室还是我自己找吧，本来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才答应签合同的，没想到把无关的人当炮灰，对不起啊乱码
【亡可奈何】：我找个时间帮你澄清一下，留个莫名其妙的污点蛮难受的
【ieugcbshjfv】：真不用我帮忙吗
【亡可奈何】：本来就连累你了，再麻烦你我都觉得自己不会做人
舒宇眨了下眼，松了口气。
亡可奈何应该能从曾经的交谈中看出来他不是个特别热络的人，这么说了是笃定不想麻烦他。
【亡可奈何】：等我换工作室以后咱们一起打DB呗，别让他们拿你赚流量，我蹭蹭你G市单排王的热度就行了
【ieugcbshjfv】：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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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的时候，舒宇帮枪战系圈子里的朋友做完代打任务后，在微信圈里发了条动态：
“谢谢帮我联系代打单子的兄弟们，以后想去DB职业圈混了，可能没多少时间代打了。”
当日下午他在逛DB论坛的时候，看见一个标题是【心疼DB职业圈的新人，要被碾压了】的贴子。
直觉告诉舒宇，这个贴子不一般。
于是他点进去了。
“本人是个DB渣，但胜在认识几个大神，关系还不错的那种。大神的交际圈里都是大神（我是个例外），前一阵子跟大神双排被带着躺赢的时候唠嗑，听他说他们看着长大的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貌似想去当职业选手了。”
舒宇满面复杂：……
“大神说不是人的东西那估计已经强到没边了，我以为是个像W**ing那样一把年纪了进职业圈欺负人的老家伙，结果大神告诉我人家是进了职业圈可以参加全明星赛里新人挑战赛环节的年纪。”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人连二十岁都没满！这算什么！这特么不是人！你们也别不信我，他们玩DB这类网游玩得好的人是自己有个圈子的，那可都是在游戏里打出来的革命情谊，起码都有两三年的交情了，毕竟连DB都发行快十年了，他们圈子里聚起来的人甚至大都是从Shooting那个年代开始混的。”
“那么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明明辣么年轻怎么会跟他们混上呢，因为人家可能十岁出头就在玩Shooting了，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反正就很不是人……”
不是人的舒宇坐在电脑前，感觉有点无辜。
只能继续看贴子。
2L：楼主你是不是在写故事？这无凭无据的就说你有一个大神朋友，谁信啊
3L：还挺带感的，大神的交际圈
4L：我竟然有点信了你的邪
5L：继续编，咱们不差这点看故事的时间
翻了翻，评论里大都是怀疑的言辞，没几个人信楼主的话。
楼主本人在22L回复了一席话：我也不好仔细说，因为我毕竟跟大神们的圈子离太远，知道的信息有限，你们当这是水贴我没意见，但是我希望，将来如果真有那么个在游戏里刚的一批枪又狠的一批，人年轻据说还长的很好看的黑马出现在DB职业圈子里，你们看过这个贴子的人能记得老子曾出现过。
23L：我怀疑你是Plume的粉丝
24L：我怀疑你是Sniper的粉丝
25L：我怀疑你是Rainforest的粉丝
26L：我怀疑你是Zoukay的粉丝
27L：我怀疑你是来福的粉丝
28L：我怀疑你是Kwei的粉丝
29L（LZ）：你们有毒吧，都已经在圈子里的人了我神秘个什么劲，都说了人家现在只是有那个打职业的意向而已
舒宇看着觉得很有意思，也不太在意到底是谁跟楼主说他要打职业的事了。
不过……舒宇翻上去看了看楼主发在一楼的话，什么叫看着长大，怎么感觉好像圈子里一群人都成他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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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啊，今年世界邀请赛之前这个距离下你要是还不能把压枪练习的弹孔分布直径缩到一分米以内，我可能得罚你每天六点起来在跑步机上开三档速跑一刻钟了。”
周凯看着电脑屏幕上自己刚刚在练枪场的墙上打出来的弹孔，又抬头去看乔霖：“队长，你警告人的时候喜欢这么叫人的样子真带感。”
乔霖：“……”
周凯转头去看他们一队的教练：“森哥，你身为咱们的教练，能不能对队员遭受讽刺的悲惨境遇表达一点同情，这八百米开外的，他让我的弹孔不能跑到直径一分米的圈外面去，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卢森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觑着眼睛看他：“你那还没到两百米，他那种家伙就算是真的八百米开外都能稳定在直径5厘米以内，你把不是人的东西说的话当真？”
不是人的乔霖沉默地看了卢森叼着的烟一眼，后者立马一脸“我什么都没说我在看风景这盆栽真绿”。
周凯琢磨了一下：“森哥，在C国住的这几年里你中文越来越好了，连双关都用上了，真的八百米，游戏里的，现实里的，不得了啧啧啧。”
卢森：“……你不放屁会死是不是？老子没入伍前本来就是C国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