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听不懂你在说啥——啥？那就对了？（2/2）

“姑且，当做你是来自十五年后……”贺灵道，他按下张牙舞爪严正声明自己真的来自十五年后的周子量，问，“你之前应该没有遇见玄门中人？”

周子量摇头。

贺灵沉吟道：“你的天赋十分惊人，按理说早该被人发现……我不知道十五年后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与现在相比，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周子量问道。

“你没听我说话？”贺灵板起脸。

“……”周子量回想一下贺灵的话，终于为那句废话竖起了中指。

“总之，不管曾发生何事，在你还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最好先按兵不动，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贺灵道。

周子量登时想起自己轰轰烈烈的画符全过程，心虚地咳嗽一声：“……咳，当然，这谁都知道嘛……放心，我一定照做！”就是之前露的馅大约包不回去了……

贺灵不知道周子量心里的想法，所以对他垂头听教的虚心姿态非常受用，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跟他讲解一些特别专注于见鬼保命的注意事项，各种专有名词搅得周子量头昏脑涨。

贺灵在没有长辈盯着的情况下，遇见这样朽木不可雕的学生后，憋了憋，愣是没憋住，开启了狂暴模式。而周子量也正被那堆莫名其妙的之乎者也搅得头昏脑涨，登时撂挑子不干了。

“什么存念观想意念合真……能不能说点人话？告诉你，我国创通文化精粹如此容易失传，都是你们说话不带翻译的锅！”周子量起身就走，完全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受人荼毒。

贺灵收了东西追上来，嘴里也毫不示弱地反驳：“明明是你心思浮躁，心念不澄，达不到神念合一彼我同化的境界，还我的错咯？”

“这是说我注意力不集中？老子舒尔特表成绩傲视群雄！分明是你教学方式不对磋磨莘莘学子！”

“说几句话就能跳起来，还能说得上专注？你的心性不定简直浮于表面。”

“喂喂你当我听不出这是骂人吗，你——哇！啊，对不起！”

周子量一边倒退走一边怼贺灵，正得劲呢，冷不防就撞上一个人。回头就见一名女生坐在地上，行李箱也倒了，显然是被自己撞的。周子量赶紧道歉，急急忙忙地将女生扶起来。

仔细一看这女生长得很漂亮，柳叶眉杏仁眼，即便神色憔悴也仍然是个大美女，而且……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汪学姐，没事吧？”贺灵走上前，扶起倒地的行李箱，问道，“学姐这是……”

汪学姐低低道了声谢，接过行李箱，小声道：“毕竟舍友发生了不好的事，我……想出去换换心情。”

贺灵显然知道她意指何事，点了点头，“学姐一路顺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对了，这里是个护身符，收在身边也能安安心。”贺灵拿出一个造型朴素的小锦囊递给汪学姐，恳切道。

汪学姐收了护身符，对贺灵道了声再见，就低着头拖着行李箱走远了。

等到人走远了，周子量才用胳膊肘捅捅贺灵：“学姐？兄弟，看不出来啊。”

“什么？”贺灵显然没听懂，表情依旧严肃，“学姐周身的怨气很淡，一个护身符要压住没有问题。”

“……等等，你说啥？怨气？”周子量没明白，明明刚刚是在演校园青春剧，咋突然换台了？

“应该只是无意间沾上的，毕竟设有发生了那种事。”

“什、什么事？”周子量有不好的预感。

贺灵叹了口气，正色道：“她的舍友，田敏如，在昨天早上被发现死教学楼女卫生间里，尸体的整个脸皮都没了。”

“！”周子量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难道是……镜子里的女鬼？可是，我们那天，那天不是解决了吗？”

“那天只是怨气而已。”贺灵皱眉沉思，“上周有个女生失踪了，我怀疑她可能已经死了，所以不仅怨气出现在镜子里，甚至现在本体都化为厉鬼害人。”

“怎么又有个女生……”周子量简直要被接连不断的大新闻砸得眼冒金星，“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个女生，还有个传言……”

贺灵话才说到一半，不远处的教学楼下忽然爆发出了骚动，各种呼喊乱成一团，看着似乎发生了大事。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话头，朝人流处跑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