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好难（2/2）

但这支舞他们跳的真的还行，起码有节奏有balance，总不至于总裁西装一脱，还能跟他们来段刀群舞或者breaking吧？

跳完第一段，顾寒看了江城一眼：“你上。”

“嗯？”江城愣了一下。

“你去跳。”顾寒又重复命令了一遍。

江城纳闷地走到练习室中央，在第二段跟上了大家的舞步。

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完了——虽然都是舞担，但毕竟水平有高低，他有六年的舞蹈功底，确实还是稍强一些，不是随便当选这个C位的。

他一跳，他的队友就有了瑕疵，身体的记忆没有那么好控制，他也放不了水。

一段舞跳完，他平复着呼吸，从镜子里看向顾寒。

“还要我点评吗？”顾寒看着他。

“起码……是齐的。”他自己都很难被自己拙劣的辩解说服。

“三年都跳不好一段早操，那就不是美丽废物，是傻子吧。”顾寒冷冷地把他怼了回来。

难得听到有人直白地把“美丽废物”几个字说出来，他忍不住扫视了大家一眼。

嗯，一干人众全部秒怂，根本不敢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对抗。

“Rapper呢？还秀吗？”顾寒看着最后一位站在角落里的青年。

“我……我……我算了吧。”Rapper怂了。

“哦，还是个结巴。”顾寒轻飘飘地抛出来一句。

江城痛苦地扶住了额头，rapper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输气势。

“好了，你们告诉我，你们凭什么可以为我赚钱？”顾寒又问了一遍，两点寒光扫视大家，“你们优秀在哪里？”

“起码颜值是过关的。”江城下意识争辩。

这倒是真的，也是大家没有反驳“美丽废物”这句话的原因——深谙内地娱乐圈规则，风笛星际在选人的时候，唱歌只要声线好不是音痴，跳舞只要身材好肢体协调，不需要任何基础，全部看脸选拔。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训练了三年，还能被顾寒这样呛住了。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会火，偶像元年的时候，没人想过节目会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城干脆不要面子了，“万一……（祖坟）冒青烟了呢？”

听他这么说，顾寒的嘴角有了些许弧度：“行啊，那我姑且相信你们一下，就这个季度，我找个选秀把你们塞进去，你们加油。”

“真的？”局势一个急转弯，大家都惊呆了，没想到顾寒搞考核刁钻得很，但人这么好说话。

“真的。”顾寒点点头，轻描淡写地答应了他们的诉求，“今年没得挑了，就那么一个选秀，至于结果怎么样，看你们自己，别指望公司给你们花钱买出道位。”

临走前，他倚在门框上，示意看了十几分钟热闹的财务给他们报一下账。

财务小姐姐艾希踩着高跟鞋，唰一声打开笔记本，把早就准备好的账单一行一行读给大家听。

总裁默许，她讲话也直白了：“看看你们这些美丽废物花了多少钱？”

听到自己花费的昂贵的训练费、住宿费、场地维护费、室外杂七杂八的水电费以后，大家的腿有点软了。

公司虽说没有给过他们曝光度，但钱真的没少花。

一个平凡人，一生能看到几个一百万呢？他们已经在不经意之间，让数个百万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了。

“我不是美丽废物。”江城攥着拳，盯着顾寒的背影，“我实力不好吗？”

如果说队友是差强人意，那他应该是风笛星际捡到宝了，老师教过都说好。

“对对对，江城还是不错的……”大家附和道。

“对。”财务也点点头，平静地看着江城，“你学得最快最多成绩最好，花的钱也最多，一个人几乎和其他人加起来持平吧。”

这是真的，公司全额报销他跑的那些培训班，都不是小数目。

“我会还上的。”他还是死死瞪着顾寒。

顾寒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抛下一句“我期待一下”，随后就晃着自己的车钥匙，让财务通知大家散会，等他们从选秀回来再议。

“勇气可嘉，大家又可以晚点失业了。”艾希瞥了他一眼，抱着记事本，踏着不紧不慢的职业步伐离开了。

……

两个月后，他们如愿进入了选秀的集体宿舍，四个月后，除了江城，全部垫底出局。

江城稍微争气一点，有了二轮游的人气，但在黑幕的暗箱操作下，仍然一轮游了。

“……”七个人提着行李箱站在录制区大门外，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离开宿舍、拿到手机以后，江城打开了这个节目。

全团加起来不足3分钟特写镜头，娱乐圈，真的很残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