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2/2）

“搞定了。”顾寒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都忘记自己有个助理了？”

顾寒提起来，他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见过李轶了，听说最近跟着公司的一个短约艺人在混经验。

“我现在还谈什么助理，我不去做人家助理都不错了。”他耸耸肩。

“你说得对。”顾寒难得扬了扬嘴角，“记得出去扮演好助理的角色。”

“你可没说出去是助理。”他看了顾寒一眼，“那要付工资的。”

“不演助理你想演什么？”顾寒看了他一眼，“我的一位男性朋友？”

“……”听起来怪怪的，他顿时没了声音。

真要是男朋友也可以，起码他是真心喜欢顾寒的。

·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顶总要有点……并不是。

要想生活过得去，还是要适度放下，适度享受生活，适度改变急功近利的心态，学会拥抱自然。

踏上新西兰土地的那一刻，江城所有毕业后的茫然都变成了好心情。

他不是个特别会为未来发愁的人，况且他正式进入社会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不过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忘记了一切，只想裹紧自己的羽绒服。

直奔酒店，看到顾寒弄了个这么奢华的总统套房住，他又想吐槽两句，一向看起来节俭的家伙也有这么一天。

“明天我要开会，奥克兰附近你自己找点东西玩去吧，但晚上要回来。”顾寒放下行李就准备把他甩掉。

他还在套间里想着这算不算和顾寒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就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不是让我演你的助理？”他问，“这么快就要甩掉我？”

“你不是要收费演助理？”顾寒反问道，“你让我怎么跟艾希说我给你开了一份助理工资？”

“……”至于这么不懂变通和幽默吗，平时也不是这种人啊，他翻了个白眼，“那你今晚没什么事，打算干什么？在酒店宅着？”

“不然呢？”顾寒反问道。

“我想去吃夜宵，你去吗？”他耸耸肩，“来都来了，不出去转转？”

来都来了真是万用句子，顾寒犹豫了一下，居然真的答应了。

今天已经不早了，他们也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酒店附近的街道上转了一圈，找了家看起来还算靠谱的中餐厅。

说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融入了当地特色，感觉和顾寒的厨艺比差远了，甚至不如在北京随手叫一份外卖。

“你这次来这里开什么会？”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菜，江城随口问了句。

“炒房。”顾寒的答案出乎意料。

“噗。”他差点把菜吐出来，“和我们整个公司好像都没什么关系啊。”

“嗯，所以你确实是来玩的，明天甩开膀子去玩就是了。”顾寒没抬头，顿了顿，才瞥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叮嘱，“注意防晒。”

“又没有通告有什么好防晒的。”他耸耸肩，说出来以后发现顾寒一直在看他，又埋头吃菜补了一句，“我知道不是公司的错。”

他已经想开了，他现在这样的状态一定不是公司故意整他，顾寒要是讨厌他，早把他赶出去了。

“你还年轻。”顾寒也低下了头，“你现在要转行去做演员，好好把课上一上，要重新出发也来得及，大把的科班生这时候刚刚毕业，还是半个素人呢。”

“在跳不动之前，我还想挣扎一下。”他耸耸肩，想了想，趁着气氛不错，提了一句，“我能再发首歌吗？我自己出钱也行的。”

本来能混入这一行，没有一点家庭的经济支持也不太可能。这应该不算过分的要求，他觉得顾寒应该会让步。

顾寒停顿了片刻，才回答道：“我考虑一下，再等一等吧。”

直觉告诉他，顾寒确实在等待什么，从最开始让他做选择那天，顾寒接了个电话以后，就有什么计划了，但具体是什么，他始终没有打探到。

不光他不知道，宁楠不知道，艾希不知道，纪静不知道，全公司都不知道。

顾寒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问不出来。

最后他在各种脑洞里结束了这餐饭，一直到回酒店，顾寒才打破沉寂：“公司不做赔本生意的，没有机会的话，会让你往其他方向发展，除非你解约，你要走，我们拦不住你。”

坚持要清算，违约金也不是江城家赔不起的水平，更何况官司一旦打起来，也不会是艾希嘴里念叨的那个价格。

“嗯。”他点点头，目送顾寒回房，到阳台去看了会风景。

这一片的阳台丝毫看不出繁不繁华，只有零星的灯光。没站一会，他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刚回头，就被自己的羽绒服罩住了。

“少给我在这里耍孤僻，感冒了也不要传染给我。”顾寒冷漠地甩下一句关心，又回了自己卧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