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2/2）

“不出道就回来演暖心闺蜜吧。”顾寒又提出了他痛苦的回忆。

“我会出道的！”他特地加了个感叹号以示决心。

顾寒这才不说话了，又让宁楠和纪静继续追问现场的每一分细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也要知道现在各大公司都打出了怎样的牌，才好应对。虽然不能直接探听到各家公司的强推，但总能猜到个七八成。

最直观的，哪些人被导师多cue了一个节目并且夸奖了，哪些人跳C位之类的。

聊到凌晨四点，顾寒又出现了：“明天没有录制？”

“顾总意思是该睡觉了。”艾希居然也没睡，这时候浮上水面替顾寒补完了话，“大家不能一大早带薪睡觉。”

“晚安。”大家甩出了清一色下线宣言。

江城深吸一口气，稳定兴奋的神经，刚准备放下手机，顾寒的消息就在屏幕上亮了起来。

“放手享受舞台，剧本、故事线这些资本博弈不是你要考虑的范围。”

“那你会给我刷票吗？”他问。

“不会。”顾寒果断拒绝了。

“投票呢？”他不甘心地问。

“好。”顾寒又这样回复他，不知道是原本就打算投票，还是现在开始打算投票的意思。

·

一觉睡到饿醒，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飘着一股自热火锅的香气。

他翻身从上铺往下看，一眼就发现所有的摄像机都遮着，而齐霖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他那份自热小火锅。

“……至于吗？”他指了指周围的摄像头，“不是收归收，但可以买小零食吗？”

和从前的选秀一样，选手们被拍到去便利店也是一种营业方式，节目组选择了保留这一传统。

“但公司不能看到啊。”齐霖小声而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虽然只听清了“公司”两个字，但他还是听懂了，他对部分大公司的严格管控略有耳闻，有的别说零食了，正餐都要控制。

他们公司也不算放纵，不过只管成果，没限制他们的饮食就是了。

齐霖在桌边饿了，这才到达的第二天，大部分人没有存粮，只能自己去买。

稍微洗漱收拾了一下，他准备去逛一下便利店。

“等等。”齐霖喊住了他。

“嗯？”他回头。又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不允许暴露评级结果，他穿的是常服，既不难看、也不浮夸，算是非常合格的临时出行打扮了。

“别穿成这样去。”齐霖又往嘴里猛塞了一口，向他招手。

他退回到房间里，凑到齐霖耳边。

在浓郁的火锅香气里，齐霖告诉他：“要有点个人特色，不要让你的站姐写不出文案。”

“……你懂好多。”他感慨了一句。

“不精通饭圈文化，我就不淌这个浑水当什么爱豆了。”齐霖笑道。

“我要带什么标志性物品？”他看到过戴手表、发带的，也有带卡通包包、小玩偶的，但没有想到特别适合自己的。

“一下子想不出来的话，可以试试眼镜？”齐霖提议道，“记得，要么严肃，要么文艺。”

都说选秀不能随便交朋友，但看起来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虽然他还牢牢记得旁边选手的话，说清爽阳光也是可以装出来的，不过他对他们寝室的感觉还挺好的。

他也记得宁楠的话：“好孩子很多的，就看有没有卡在生存线边缘了。”

没有利益纷争的时候，大家都是好朋友。

听从齐霖的建议，他戴了眼镜出门，大步走在院子里。节目组规定不可以和站姐对话，但基本的挥手和点头礼仪可以保持，他一出现在那些炮筒的视线里，立刻有人喊他的名字。

“江城！”“江城！看看妈妈吧！”

噗。他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维持住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变成表情包。

上次淘汰得早又没有人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真正的饭圈式喊话。

虽然节目还没有播出，但毕竟是出现在娱乐圈过的人，认识他的人还挺多的，纷纷喊他看镜头。

他轻快地走完这一小段路，钻进了便利店。

快速搜罗了点零食付款，他刚坐到屋里吃完泡面躲回被子里摸手机，网上就有他的站子出图了，并且陆陆续续有更多的站子放出物料。

众多文艺范和眼镜控的文案里，也混杂了“严肃一点！斯文败类走一个！”并引起了广泛共鸣。

“你说得对，是不应该笑。”他捂在被子里翻评论，向齐霖感慨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