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2/2）

终于盼到了彩排那天，虽然曾经来工体看过其他人的演唱会，但第一次站到舞台上，江城还是快活地到处跳动。

大部分人都兴奋得像没拴绳的狗子，哪有唱跳歌手不喜欢舞台的。

“听说票卖的很好。”方俊远告诉大家。

“那就好。”江城憧憬地望了一眼现在还空着的观众席，拍了张空座位的图片准备发微博。

刚打开微博，他就刷到了顾寒发的自己的上班图。

明明都在北京，但顾寒就仿佛已经跟他划清了界限一样，完全不来看他。倒是李轶今天来了，告诉他明天公司的人都会来，大胆表演，有人撑场面。

“明天不是不许带个人应援物吗？”他诧异地问。

“顾总说要保密。”李轶心里仿佛装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一直处于一个非常亢奋的状态。

“这是你们公司的艺人？”萧烨过来凑了个热闹。

“不是，助理。”李轶主动回答，“未来巨星的助理。”

“你们公司从老板到助理都长得好帅。”萧烨望着李轶那让人望尘莫及的身高和身材感慨，“你们按外形招人吗？”

“曾经是这样的。”江城给他讲了他们风笛惨痛合并的故事。说起来两年过去了，他的队友们始终还活跃在朋友圈里，没有走入大众视线。

“那你这样的实力派怎么被蛊惑进去的？”萧烨好奇地问。

“条件好工资高。”江城诚实地回答道，“你知道我还没出道就花了几百万的培训费吗？”

“……败家玩意，你学跳舞为什么不来我们舞社呢。”萧烨摇摇头痛心离开，“钱给我赚啊。”

他们要是早点遇到萧烨，也许第一次上节目就不会一轮游了。

·

首场巡演，禁止带灯牌，本来考虑到唯粉割据、团粉购买力有限，大家已经做好了不会有太多人买中控应援棒的心理准备。

但真的到了调试时间，他们躲在后台偷看，发现薄荷色蔓延了整个场地，兴奋得停不下来。

“你俩的粉丝真的好多。”收缴了三轮灯牌，齐霖一直在观战，这时候拉着江城和苏栩兴奋地说，“要不是你俩都不愿意确定应援色，我觉得还会更热闹。”

可能和一部分粉丝想的不一样，他俩都没有非要争一个高低的意思，就算有，也应该是解散之后了。

现在他俩只关心中控的效果，荡漾的薄荷海随着粉丝陆续落座，渐渐拓展，已经有现场观众发微博了。

“这不合理啊……”齐霖长期围观唯粉大战，很不理解这个应援棒销量，“我们的粉丝这么团结了吗？”

最后是文皓破解了这个谜团：“团超话和个人超话有人喊了，门外有租应援棒的，十块钱，只要一百块押金。”

“这么便宜？”萧烨有点惊讶，“差不多等于六折了，不会有人直接带走吗？”

“那就看自觉了。”文皓耸耸肩。

江城刚凑过去看了一眼热闹，就感觉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顾寒发给他的一段中控调试录像：“对灯海满意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助理就来收了大家的手机，让大家到升降台就位。

“粉丝给力咱们也要给力啊。”萧烨拍了拍大家的背，让大家打起精神来。

一起喊了个口号，他们各自蹲到自己的升降台上，蓄势待发。

听着耳返里的声音，江城最后检查了一次耳麦是不是别紧了，并往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

倒计时结束，耳机里的intro响起，他们终于升入观众的视线。听到排山倒海的欢呼，他们的血液沸腾起来。

男团确实应该存活在舞台上，离开舞台，他们的心跳就不够真实。

趁着游戏环节，江城偷瞄了一下台下，顾寒果然来了，买了非常靠前的座位，旁边还坐着不少公司的人。

“你公司老板其实是个追星少男是吗？”萧烨也看见了，在他耳边开玩笑道。

“大概是吧……全公司都追星。”他无端端地笑开了花，不知道今天被大家拍到会留下怎样的文案。

两小时的演唱会就像做梦一样一晃而过，他们在后台紧急换了最后一套服装，在整齐的安可声中重返舞台。

一改从前各种出道男团跳主题曲的习惯，他们果然跳了节目中原创歌曲里最可爱的那首作为结束。

苏栩一脸不情愿，但上了台以后，还是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

“你这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萧烨调侃道。

“身体还是很敬业。”苏栩把他的话补完了，不让他有更多发挥的余地，“不要让我看到这段的回放。”

“下一场还要跳呢。”齐霖真诚地提醒道。

苏栩痛苦地抱住了头，不想回忆起粉丝们的表情。

在这个间隙，江城终于有空回复顾寒的消息了：“应援棒是你在租？到时候大家不还应援棒怎么办？”

“那就当我送了，我自己的钱，怎么了？”顾寒反问道。

“不怎么，你超酷。”他回复道，又低头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