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青河边草（2/2）

寻安撇嘴，“要我出卖□□，不可能。”

寻衍笑了笑，眼神阴恻恻的，望得寻安心寒，“他没了青青随时要勒死自己，你会看到舌头腐烂生疮追着你满地跑边跑边笑的江离……”

“啊！”寻安吓到差点呕吐，“我知道了，城主的伤要是两天没有气色，我可不管了。”

“好孩子。”寻衍摸摸他头。

江离，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慢慢讨还。

“青青，喝粥。”他吹冷瘦肉粥，一勺一勺送到他嘴边。

“我吃不下，你喂狗去。”

“你不饿孩子也会饿的，吃一口吧，一口就好。”

寻安下意识摸肚子，除了扁平的肚皮，别无他物。他打了他一下，“你都让人怀孕了还不娶她，你还是人吗？”

江离不躲开他的拳头，正脸迎击他的攻击，鼻子挨了一拳，流下鼻血，“我也想娶你，你不肯啊，说你哥哥不答应，你求了好多次都没用。你又不肯让我见他，我……”他低下头，瘦肉粥越来越重，压垮了手心。“就算他是妖怪，他会挖我的心我也不怕，我会保护你，带你离开。”

寻安多想说，你保护得好，双双做了鬼，黄泉路也没法团聚。他拍拍他肩膀，“是男人就站起来，把粥倒了。”

江离抬起眼眸，可怜巴巴看了他一眼，勺起一口粥，“吃一口，你总怕你哥哥的责骂，都没了胃口。我们是相爱的，我也会娶你，你究竟在怕什么？”

寻安吃了一块肉，“怕你自杀。”

古井旁。

寻衍缓缓走来，拍了拍熟人肩膀，笑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顺手拔了他刀，“无论是杀人还是杀鬼，算我一个。”

长齿鬼道：“杀了寻安你也不在乎”

寻衍凝视鬼刀，眼眸雪亮，果然是一把好刀，最适合砍碎三魂六魄。“他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得让江离解脱才行。不过文昂，”他想起笑话一样，笑得春风满面，“城主的醋你也吃，不愧是被天庭驱逐的仙。”

文昂的拳头落在他手心，虽然接住他的攻击，可毕竟是神仙，这一圈非同小可，寻衍的手心发黑发青。

“你们爱的是皮囊，我爱的是灵魂！晚风她很善良，为了救我她愿舍弃她的内丹。”他永远不会忘记被天后推上天刑台的那一天，他的心肺四分五裂，坠落在酆都城门，是她救了他，不嫌弃他腐烂一般的躯体，用她的内丹为他疗伤。他永远记得她发间的清香。

寻衍投来嘲讽的眼神，悠悠道：“善良不善良我不知道，她娶了十八个姨父足可见薄凉的天性。她也许是想在那个人面前表现出善良……”鬼刀擦过他的头发丝，寻衍乖乖闭上嘴巴。

文昂道：“继续说啊。”

寻衍笑道：“总之我会帮你扶正的。等死了十七个姨父，她想不注意你都难，毕竟床不能白塌。现在，我们先杀江离，再杀其他姨父，晚风的丈夫只会是你。”

文昂笑了，牙齿蓦然脱落，变成最迟的模样，稚气的没有一丝心机模样。寻衍有些迷茫，他有些愧疚，不该戳破他的美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