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2）

“你不教我了？”于念不懂，怎么他刚下去的时候还说先给她示范一遍，上来就突然这样了。

“你没人教？”程立往后瞥了一眼，那个教练又往旁边去了。

“谁啊？”于念没听懂，之后见着他视线后也跟着往后看去，“你说那个教练？他又不是教我的，不过他好像挺热心的，这边都教了一遍。”

“是挺热心。”程立眉峰微敛，也就于念没见着那人的热心对象全是年轻的女孩子了。

“但是我觉得他技术没你好。”于念很轻地说道，生怕被那个好心教了她的教练听到。

“人家可是教练。”程立哼哼两声，话是这么说，只是心情又确实是好了些，他走到于念身边，像先前那个教练一样摆好她的姿势，“走吧，我在旁边跟着。”

于念是做好了再次在那个倾斜的地方摔一跤的，她也果然没控制好力道，只是同样场景下，教练等她扑下去后，开口安慰这都是小事，没什么关系，程立不是这样，他分块去前面堵着她，动作艰难，但还是顺利地拦住他，之后率先往下滑去，滑了一会儿停下，回头冲她道：“来，愣在哪儿干什么？”

“来了。”于念反应过来，很快继续往下滑去，她张了张嘴，风都灌进去，但她仍旧笑着，心情很好，“我果然没摔，多亏了你。”

“嗯。”程立低低应了声，跟着她的速度，慢慢往往下滑去，间或拉一把往旁边栏杆上撞的于念。

两个小时过去，于念一个人在平缓的滑道上滑着，她满意地冲程立竖起大拇指：“程立，你以后不做建筑师的话，可以当教练啊！”

程立动作一愣，很快追上她：“什么建筑师，谁和你说我要做这个？”

于念也是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有些话不是好这么随便说的，她看过全文，笑得这些人的性格职业，但同样的，她的到来，必然会改变一些什么，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蝴蝶效应会不会改变程立的人生轨迹，但她说话还是该谨慎些。

“我是想，你画画画得那么好，不做建筑师，不是很可惜吗？”她笑了笑，“不过滑雪教练也很不错啊。”

“算了吧，教你一个就得了，再多了不可能。”他顿了顿，“建筑师……算了吧。”

“那你想做什么？”于念皱眉，建筑师他不想做？

“没什么想做的。”程立懒懒回答，一个加速，往前冲去不管她了。

看他的样子，不想是换了什么想法的样子，但是他不确定，在犹豫，到时候多在他面前多说说就好了，她这样想道。

四点多，于念肚子空空结束了活动，她跟在程立旁边往外走去，滑了几道雪，连手都在微微发热。

入口处有奶茶店，程立买了两杯递给她一杯：“听见你肚子叫了。”

一时间，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程立这人，说话是真的毒啊……

“你不饿啊？”想了半天，干脆回击。

“饿。”程立点头，“所以喊封固他们走人了。”

“虽然我今天滑冰学得不怎么样，但是滑雪不错，也很棒了。”于年一个人碎碎念，声音很轻。

但是程立还是听见了，他偏过头看她：“这就觉得不错了？”

“是不错了啊。”于念点头，“我第一次呢。”

“还来么？”程立缓下脚步，慢慢往里走着，觉得自己突然好想明白了些滑雪溜冰的乐趣。

“再说。”于念想起没做多少的作业，一中的作业比她往常多，她不太来得及，“如果下个星期作业很多的话，就不来了，我动作没那么快。”

“嗯。”他点头，暗下眸光。

“不过你房间不是有VR设备吗，里面那个模拟滑雪的游戏，你玩过吗？”她察觉到他黯然的神色，开口问道。

“没试过。”程立摇头，他往常根本不会去玩这么幼稚的。

“那就试试啊。”她笑得眉眼弯弯，好像在为自己想出了一个多好的主意而开心，“你不玩，可以借我玩玩吗？”

“嗯。”他点头，“你自己拿就行。”

“最近好像天色暗得晚了一些。”于念抬眼看了看天边两朵硕大的乌云，“可是我感觉好像要下雨，你看，是不是？”

“快下雨了就回了。”程立都不看天，走进场子喊封固他们出来。

一行人正好饿了，又觉得天色不太好，收拾收拾东西随便找了家面馆，准备吃吃东西各回各家。

余佳南对牛肉面情有独钟，连带着于念这段时间也是，但凡是吃面，吃的必定是牛肉面。

点完之后，静静等人上面，热气腾腾中，于念听到了外面一阵雨声，还见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