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2）

“程立，张晓雯？”吴长青觉得奇怪，怎么好像于念说的这两个名字他都知道，但就是不能联系在一起？

“老师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于念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昨天的学习小组，程立是和我一组的，他前天晚上因为……学习，所以有些睡得晚了，我给他讲题的时候，他太困就睡着了，后来张晓雯回来自己位置上，没叫醒她就往后边去了，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那个刘海涛一直瞪着张晓雯，但是这么事她又不好说。

只能继续道：“我就和程立说了这件事，所以他挺不好意思的，这些应该都是赔礼吧。”至于为什么都是这么写东西，要她解释，也实在是解释出来。

吴长青差不多听明白了，但是：“程立听你的？”

他突然想起，先前见过几次，程立和于念走在一起的情形，不由得提了提心：“你们两个男女同学之间，是得稍微注意一下交流范围的，我今天在讲台上听见有人说张晓雯收到这些东西，是因为有男同学在追求他，如果咱们班和别的班同学，见着你和程立走在一起，那肯定也是要说闲话的，而且这样影响不好。”

他语重心长，越说越觉得程立和于念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他之前都做好了准备，程立封固那几个是不要参加学习小组的，结果人呢不仅参加了，最近来学校也比以往早了很多，上课不一定听多少，但是至少没往外跑得不见人影。

于念听完，抬头看吴长青：“老师，我和程立不是这样的关系。”

吴长青脸色僵了僵，继续听她说。

他有些心痛，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一个听话的孩子要被拐走了的感觉。

虽然成立也不是人贩子，但这种感觉却逐渐清晰起来。

结果于念开口问他：“老师你记得那天我转学来你见着的那位女士吗？我喊赵阿姨的那个。”

吴长青点头，他是知道的，于念她父母都在国外，住在阿姨家里。

然后于念继续说：“赵阿姨是程立的妈妈。”

吴长青怔住了，程立的妈妈？程立虽然学习态度极不认真，没事就逃课，但是却没在学校里头斗过殴，也没什么要处分的事，每次做的事都在处分的那道线里头徘徊，所以之前也没请过家长，每次都是电话联系，所以没想到，那位带着于念来的人是程立的母亲。

“那你是，程立家的亲戚？”吴长青恍然大悟，“难怪来三班，敢情是顺便盯着程立的，也怪不得程立最近安分了好多，继续保持住，有什么风言风语，老师会去说的！”

于念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程立的亲戚，但是吴长青已经笑着挥手让她回班了：“那张晓雯那边，你自己喝她说说好了，我就不去了，还有程立那边，你说说，同学间这种小时真觉得抱歉那就去道个歉就行了，不需要这样送礼的。”

于念点点头，回班了。

张晓雯做在班里，对着一堆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围着很多同学，叽叽喳喳讨论着。

“张晓雯你知道这是谁送的吗？”

“谁这么有钱啊，送这么多，都是有牌子的东西，有没有留下什么信封之类的？”

“是送你的吗，还是放错地方了啊？”

“……”

张晓雯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往也没受过这么多的注目，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于念回位置前，往后座看过去，不见程立封固一行人，她往人群走去，慢慢回到自己位置上，冲围着的同学灿然一笑：“快上课了。”

这话一出，众人很快一哄而散，下节课是英语老师罗老师的课，更年期的女人情绪比较容易暴躁，如果进班了还听见有人吵闹，那之后好几节英语课都能让人过得难受至极。

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于念轻声冲张晓雯说道：“这些东西是给你的，你收着吧。”

“谁给我的？”张晓雯有些惊讶。

“程立。”她回道，“这些都是昨天的的赔礼，你回来的时候她占了位置挺不好意思的。”

话还没说完，听见张晓雯红着脸急急道：“老师来了。”

于念治好闭上嘴，也不知道后半句话张晓雯听见了没有。

当晚回到家，程立坐在沙发上，按着手里的遥控器，动作很快，眼神好像定在电视上，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于念坐到他旁边，问出心里的疑惑：“你怎么会给张晓雯送那些东西啊？”

说起这个程立很无奈，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鼻尖：“我问封固的，他说买这些东西，都是他挑的。”

这个理由说得通，封固还真就是这样的人，于念点了点头，觉得有些好笑：“开销不小吧，以后可别上课的时候睡觉了，不如好好听题。”

“还行吧。”程立往后窝了窝，良久后开口，“还没你一件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