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灯会02（2/2）

这藕色莲灯原地转了一圈，便顺流往下了。

苏澜则把灯放在稍微下游一些的地方，当他极为庄重地放下去的时候，云起的莲灯正悠悠地顺流而来，轻轻地撞了一下苏澜的莲灯。

二人望着这一藕一霜的莲灯顺流远去，没多久便淹没在一片斑斓的夜色灯火之中。

“走吧……”苏澜说道。

“苏澜，你还没告诉我你愿单上写的什么呢。”

“成真了便告诉你。”苏澜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说道。

“那要是没成真，我不是就没办法知道了。”云起立即反应过来，颇有些不满地说道。

“……会成真的。”

苏澜低低说完，微微扯了扯云起的衣袖，说道：“走吧，回去了。”

云起未曾想到，苏澜还给他备了惊喜。

回菡芜斋后，云起刚刚将纵心放下，悉心把面对荷塘的竹帘卷起，便听到身后一声低沉而温柔的“云起”。

云起回头，正看到苏澜手中提着两罐烟色酒壶，身边矮几上放着一精致的点心锦盒。

“酒壶！点心！”一如苏澜所料，云起看到这两样，乐的眼睛都发了光。

“广陵扬八件和烟雨愁。可惜，今天的集市上没有妃子笑。”苏澜淡淡说道，将烟雨愁轻轻放在矮几上。

“太好了！！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啊……我都没留意。”

“在你四处撩拨招惹的时候。”云起心思全在扬八件和烟雨愁上，压根没注意到这句话中酸酸的意味。

云起旋即在矮几边面着荷塘坐下，急忙打开了这烟色酒壶，轻轻嗅着烟雨愁悠然的味道，夸赞道：“果然不一样！”

苏澜在矮几对面坐下，问道：“何处不一样？”

“我们武陵桃源的笑春风更劲、更醉人，这烟雨愁嘛……带着点雨后荷塘的忧郁，是悠长的清香。难怪叫它‘烟雨愁’，真是贴切。”云起又嗅了嗅烟雨愁的香气，说道。

话未落音，云起便对着烟雨愁轻轻抿了一口，仔仔细细回味了一番。

这酒，确与笑春风不同。初尝带着些幽幽的荷香，之后才是浓烈的醇香，将这一口烟雨愁完全咽下后却又是满腹忧愁之感，但不劲不烈，一切只如这江南水烟、恰到好处。

云起抱着那烟色的小瓶子，说道：“苏澜，这个我觉得你可以一试，应当是你们这种白玉公子哥喜欢的类型。真的，一点都不呛人，只有一些幽幽的醇香。”

苏澜听他这么说，也颇有些好奇，从几上抽了一个小盅，轻轻斟了一口烟雨愁。

“……确是如此。”苏澜说道，只感觉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涟漪，一如这“烟雨愁”之名。

“对吧，我没哄你吧！”云起冲他一笑说道，“不过你可别再喝了，别又呛着了。尝尝就可以了。”

苏澜见他还说起自己来，不禁低头一笑，说道：“不知上次是谁喝醉了。”

“好呀苏澜，几天下来，你也长进了，都会笑话我了。”云起道，“这下，我今天也非得把你灌灌醉，也好好看看你的醉相。”

苏澜并未将这威胁当真，又轻轻抿了一口烟雨愁，只望着莲塘。

“……原来这扬八件，是真的只有八件啊。”云起对着那锦盒研究了半天，发出了感叹，“我只以为是八种，没想到是真的八个。”

苏澜望着满脸馋相的云起，低声道：“都是你的。”

“那怎么行！我岂是这种独吞的人。”云起说道，忽而眼睛眨了眨，说道：“有了！”

只见他迅速抽了纵心，聚了剑气在尖上，凌冽的剑气精确地将每样点心对半均分。

“……纵心还有这用处么。”苏澜见了，无奈一笑。

“这个看着简单，其实可难操作了。你得把剑气聚起来，又快又准，还不能过于凌冽，劈了这锦盒，不信你试试。”

听他这么说，倒引得苏澜颇有些兴趣，也抽了清尘聚了剑气，将其中一片糕点再次等分——

然而，这锦盒也随之裂成了两半。

“你看，我说吧，很不容易的。”云起见状略有些小得意地说道：“收可比放难。”

苏澜收了清尘，说道：“你的剑法的确很好。在诅咒幻境时，还不知是你，只觉得多变灵巧而且招招出乎意料，确实不凡。”

“彼此彼此，当时我也觉得你招招凌厉，要不是最后耍了个机灵，我还真不一定能伤了你。”云起回忆起那日在诅咒幻境二人不知对面是谁大打出手时候的情景，说道。

“不过，玉凌当时不是说，驭灵者是不修剑道的么？”云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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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苏澜醉酒，高萌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