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舰长的挚爱(2/2)
楚天喝了一口水,神色平静:“没有。”
肯尼斯看了邵晖的背影一眼,用一种明显不怀好意的口吻说:
“杨勋可是挺厉害的,虽然我看他这个人很不顺眼。不过还是得客观地说,你要是当他的承继者,以后进军部绝对不成问题。
不赶紧答应,小心被别人抢走了。”
“杨勋学长是很出色,不过建立传承关系我还有些其他的考量。我想杨勋学长会找到合适的人,只是不是我。”楚天回答。
“这么说你觉得他还是不够格喽,”肯尼斯蛇一样的眼睛紧盯着他,仿佛要穿透楚天的脑袋,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你野心挺大的啊。空战现在比杨勋强的可没几个。”
楚天笑而不语。
“你要喝啤酒吗?”这时邵晖终于结束了他的寻宝大业,突然转身问。
“什么?”楚天以为自己没听清,他刚才不是还不想搭理自己吗?
邵晖隔空扔给他一听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罐,新鲜的泡沫涌出来,美滋滋喝了一大口。
他长腿一跨坐到楚天旁边,胳膊搭在楚天后面的沙发背上,优哉游哉地双腿往茶几上一架,仿佛将楚天揽在了怀里,歪头一副跟他说悄悄话的模样。
“肯尼斯暗恋的女生喜欢杨勋,所以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杨勋的事情。”
楚天听着勾起了嘴角,低声问;“是吗?”
“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肯尼斯翻了个白眼。
邵晖摊手,表示我说的是不是真相,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加文:“冰箱里的啤酒好像是出发前买的,快过期了吧,你快别喝了。”
肯尼斯:“毒死他算了。”
邵晖将楚天手里没开罐的啤酒扔进垃圾桶:“一起去酒吧吗?”
*
虽然昨天已经有过一场欢迎仪式,但对守望号的众人来说,今天的酒吧狂欢才能真正庆祝他们归来。
空战指挥系七年级几乎倾巢而出,在空战校园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再加闻讯而来的追随者,一行人直接把空战外酒吧街最大的一家SOUL挤爆了。
什么禁酒令,在这群刚凯旋回来的七年级生中都是浮云,一群人像是疯了一样折腾,甚至还有人喝多了跳上台,对肯尼斯进行爱的表白。
“下面这首诗,我要献给我敬爱的舰……”邵晖连忙正襟危坐。
“啊不好意思,是献给我敬爱的守望号参谋肯尼斯上尉,如果不是您夜以继日的恐吓,我永远不会领悟,学校生活比舰上幸福这么、这么、这么多倍!
下面请欣赏诗朗诵《毒舌是男人的武器》!”
掌声如雷,有人狂拍桌子,宛如一群精神病人在包场狂欢。
邵晖在中央的卡座里,像宣示领地似的将胳膊搭在楚天身后,若有所思地对左边的加文说:“快让他们少喝点儿,一会儿回宿舍都成问题。”
“嗯?”加文趴在桌上睁开迷蒙发红的双眼,怀里还抱着空酒瓶,喃喃地问,“海盗又发动攻击了?”
“……算了,你睡吧。”
楚天觉得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巡航舰完成长期航行任务,所处的环境封闭而单调,在舰人员心理压力大是必然的。
但他没料到会大到这种地步,连一向内敛的加文都成了这样。
怪不得都说巡航舰上的心理医生是高危职业,因为医生可以治疗某个人,但除医生以外所有人心理都出现问题的话,那医生反而最危险。
“我看你好像没这方面的问题。”他打量邵晖。
“我?”邵晖一挑眉,理所应当的欠揍模样,“我当然没问题,再来十年都可以。”
这时酒吧的一角传来哄笑声,守望号通讯小组的人正在起哄,笑声掀翻屋顶。
邵晖:“走,去看看。”
两人过去发现他们正围着一名四十来岁浓妆艳抹的黑皮肤女人,女人面前放着一个罗盘,上面写满了奇怪的字母和符号。
一名守望号成员正将手放在罗盘上,与女人五指相对。其他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
“你命中注定的爱人正在遥远的星球,距离滨海四十三星域。长发,个子很高,喜欢音乐,屁股上有颗小红痣。你会深深地爱上她,为她着迷,以至于抛弃自己的信仰。
只是很可惜,你们许多年后才会相遇。”女人说。
“哈哈哈哈。”一群年轻人哄笑,“四十三星域,联盟的星舰还没离开过三十二星域呢!”
“屁股上的红痣怎么发现?肖潇你以后见人就问,‘请问你屁股上有一颗小红痣吗’,保管明天就进医院,精神科外科一起看哈哈哈。”
“现在没有离开不代表以后不会离开。”女人面无表情,低头重新将罗盘拨乱,“还有没有人要算?不算我走了,待会儿这里会陷入黑暗,不走也得走。”
“这是谁?”邵晖问楚天。
楚天:“上个月开始住在酒吧楼上,据说会算命。遥阳闻战都算过。”
邵晖:“你算过没有?”
楚天摇摇头:“我不信这些东西。”
女人听见两人对话,转头看见邵晖,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注定会被载入历史的英雄,年少成名,大权在握……你现在应该已经崭露头角了吧?”
话音一落,通讯小组所有人都惊了,张大了嘴巴。
“这、这、这也太准了吧!”
“太神奇了——”
楚天提醒:“他昨天才上过新闻。”
邵晖昨天才上过新闻,但凡稍微关注时事,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消息的人,就能说出上面的话来。
女人如丝媚眼在楚天脸上一掠而过。
邵晖来了兴趣,坐到她对面。
“你想算什么?事业还是财富?”女人神情厌倦地继续收拾罗盘和水晶球,“这些都没必要算,答案早已写好,你注定会赢得一切。而我从不预言显而易见之事。”
邵晖扬扬下巴:“刚才他算的什么?”
“此生挚爱,你要算吗?”
“就这个。”他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