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10 谈朋友（2/2）

卡门解释道：“出了点小意外，老板。”

克莱门特正要说话。

卡门把目光重新移到监控上，道：“你要走就赶紧走，不需要再提醒我我的老板有多浪了。”

克莱门特一手抓着空气，一手抓着速写本，这本速写本他已经随身带了近三个小时之多，他将两只手放到前面一摆：“我猜你也早做打算了，我家里可还有一个小姑娘呢。”

卡门说：“我知道。”她就是知道这点才没把克莱门特放到自己今天的计划里。

克莱门特：“所以我不是来跟你道歉说再见的，我是来拿钥匙的。”

他见卡门眉头高高挑起，像个极不好惹的霹雳娇娃，说：“你的机车不是

停在这边吗，让我借用一下吧卡门。”

卡门打了个寒噤：“别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会怀疑你是要撂挑子不干，转行开了我这个经纪人的。”

克莱门特一脸冷漠：“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卡门。我只是心情好，不用谢。”

卡门：“……”她心想你真是见了鬼了，见人带笑，侧脸上蜘蛛都快显不出你的神秘风度了，你还跟我说你心情好。

卡门不客气的指出道：“你以前的招牌可是神秘主义者。”

克莱门特：“我现在也很神秘，你又不知道我高兴的原因。”

卡门：“……”

她从坤包里翻出要是，庆幸她的私家车和机车都在这边，“老板，你走好。”

克莱门特毫不留恋：“再见。”

卡门在他背后道：“请保持下去，态度这么莫名其妙，才是你克莱门特·亚当斯。”

克莱门特不想理她给自己安装的什么古怪人设。

克莱门特和瑞德在美术馆对面的停车场会面成功。

瑞德带上头盔坐到了克莱门特身后。

克莱门特：“坐稳了吗？”

瑞德抓紧邮差包的带子和身前克莱门特转交给他保护的速写本，道：“好了。”

克莱门特：“抓我的腰，斯潘塞。”

瑞德伸出了手。

克莱门特脚下一踩，发动了机车。

又酷又炫的黑色机车在车流中穿梭飞驰，瑞德抱紧了克莱门特的腰，透过头盔看旁边的风景时，心中竟也升起一股豪情。

“如何？”克莱门特：“是不是很爽快？”

风驰电掣，身前人的声音都快淹没在人声潮水里了。

瑞德贴近了机车司机：“嗯？”

克莱门特：“兜风的感觉，冷冷的风肆意打在头盔上。”

瑞德笑了：“不应该是脸上吗？”

克莱门特：“讨厌的规则，我们应该骑在天上，漫无边际，没有红绿灯。”

瑞德失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机车停到仓库的门口。

克莱门特让瑞德先下来，然后拿出钥匙去拉门。

瑞德抱着速写本和两个头盔，站在他旁边看着。

卷帘门被人从下至上一拉而起，克莱门特先进去，也没看到什么就转头喊瑞德。

瑞德跟着走进了画室。

“砰”的一声。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不对，是只有瑞德保持了个人的沉默。

克莱门特看到瑞德的反应，顺着他的目光扫向前方，巧手拉着粗绳子在半空荡来荡去，唰一下，荡到了他的肩膀上。

绳子的另一头是一个女孩，女孩耷拉着脑袋歪着脖子，双目瞪大，死不瞑目——

“假的。”

克莱门特以为是自己说了话，但他还挺无辜，心想：“虽然我知道星期三是假的了，但我应该对她的演技施以鼓励而不是这么无情地揭穿她。”

几秒之后克莱门特明白过来那话是谁说的，便去看瑞德。

瑞德只在看到凳子翻倒的一瞬间脸色白了白，再看死不瞑目，脖子上一圈断头疤的女孩时，已经能理智的用大脑去分析现场情况了。

然后瑞德就也迷茫了：“今天是万圣节吗？”

把黑色蕾丝颈饰摘下来扔到地上，大大方方展现脖子上一圈可怖疤痕的星期三把脸上的扭曲表情挨个归回原位，干巴巴

的问道：“大表兄画的很真实，你怎么看出来的？”

瑞德：“姿势不对，表情也不对……你的扮演相比真实情况太过虚伪了。”

他见自己越说星期三越不高兴的样子，犹豫着补了一句：“疤痕一点都不像画的。”

星期三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克莱门特忍笑。

星期三走到克莱门特身边抱走巧手，到一边继续去研究怎么上吊更真实去了。

瑞德的表情比克莱门特还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