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36 结案报告（2/2）

克莱门特肯定的说：“不是好像，星期三就是佩服我对此道的见识。我要声明一下，博览侦探是一个好习惯，很久以前我就靠着一部波洛探案集哄得小姑娘一周都没有悲伤。”

瑞德惊叹一声：“你可真厉害。”

“我还能更厉害呢。”克莱门特说：“我会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快活的不得了。

“斯潘塞我真怕你会因充裕的快乐饱胀，到最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而选择离开我。”

瑞德猝不及防又直面了恋人的坦率告白，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鉴于克莱门特日常就是一个甜蜜到吓人的大漂亮，瑞德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了回答。他毫不忸怩，下意识的回应道：“别忘了你们所以为的痛苦正是我们感到幸福的铁证，你完全不用怀疑这点，我……”

他的头脑也已看透了克莱门特的心思，放低了声音哄着撒娇的恋人说：“我喜欢你，也甘愿为你受那样的痛苦。”

克莱门特身手不凡，分分钟就推开了隔在两人身前的桌子，桌子平稳挪移到书柜下，上面的咖啡和水只轻轻一荡就没有了后续。

克莱门特动作迅猛却轻柔地扑倒了瑞德，嗓音带笑：“斯潘塞你总能说出让我意乱情迷的话来——”

克莱门特和瑞德笑着在地毯上滚了几个来回，也只滚了几个来回。他们俩都不是纵｜欲好情｜色的性格，在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就鲜少有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管当**处何处便耳鬓厮磨的情况。

克莱门特拥着瑞德坐起身，两人合力把话题拉拉扯扯给拨回了原位。

瑞德说：“我经常跟戴安娜交流我的工作，有一次，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们曾经受邀到墨西哥警局破获了一起连环强｜奸案进化到的入室杀人案。”

克莱门特说：“然后呢？”

瑞德说：“因为案情影响恶劣，我们还见到了地方检察官，那是一位冷硬鹰派，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女性，组里的人都不太喜欢她。”

“可是当我们确定了一个嫌疑人并赶到他家中时，发现有一个受害者带领了其他几个受害者主动袭击了那个罪犯。”瑞德嘴角泛起了愉快的笑意，道：“那些受害人很勇敢，她们教训了他，只是法律规则……你知道的。”

克莱门特一颔首：“嗯。”

瑞德说：“当时我们多嘴问了一下，那些姑娘们不该受到处罚，法律有时也该通情达理一些。然后检察官告诉了我们一句古老的墨西哥谚语——”

瑞德仿出了另一位警长的翻译：“家不是建立在土地上，而是建立在女性上。”

“哇哦。”克莱门特笑着叫了一声：“我可以料见，以你们，正直的BAU的思维逻辑，也许是一下子就洗刷了你们对她的看法。”

瑞德道：“的确，我们都惊讶极了，但那总是令人高兴的一个结局。”

瑞德说：“我就是这样跟戴安娜分享这些快乐。”

“案子总是苦难的化身，是不快乐的根本，可我无法否认，碰到这样的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赞赏了。”

克莱门特紧了紧抱着瑞德肩颈的手，又亲了亲他的耳朵，道：“你会跟戴安娜分享你的快乐，也会跟她分享你在工作中所遭遇的不幸吗？”

瑞德说：“会的。”

“那是另一个太荒谬也太可怖的案子。”瑞德说：“年轻漂亮的女孩只因晨跑时好心给开着车的陌生人指了下路，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机会了。”

瑞德垂下眼皮，道：“我还记得她的家人为此拷问自己‘我教她善良，难道教错了吗？’”

“日本文豪太宰治在他流传于世的《人间失格》里也写过‘我问上苍，信赖也是一种罪过吗？?纯洁无瑕的信赖之心也是一种罪过吗？’”

克莱门特并没有急着去安慰瑞德，他引用了上述一段话也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观点。

克莱门特的语气寻常，话中含义却残酷无情，冷漠之极。

……亦是极有道理。

克莱门特说：“纯洁无瑕的信任本就是错的。善良也是错的。

“它们都是被虎役使着的伥鬼，是心怀恶念者死死把握住的他人的软肋。”

“可是，”克莱门特盯着瑞德眼睛，那双他为之心动的眼睛，轻声道：“可是真理与道理从来背道而驰，对错的判定牌决不被为恶者所持。”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瑞德闭上眼睛，嘴唇却勾了起来：“克莱门特你是最清醒的。”

“每一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