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38 一代大佬换大佬（2/2）

克莱门特肯定了他的怀疑：“是我做的。”

“我看到了不详。”克莱门特说：“我的眼睛是一双魔眼，我能预知道很多东西，危险的，不详的，影响重大的。”

“如果斯潘塞继续在那里行动下去，会遭遇一次重大的危机，那会对他往后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动手改变了它。”

前面是红绿灯路口，高登转着车上的方向盘，道：“你不可能永远庇佑他。”

“哪怕你会黑魔法。”

克莱门特不说话了，良久才道：“我生来禀赋绝佳，少年就才华出众，自成一派。亚当斯家的孩子也从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我们都会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克莱门特左右手交叠置于膝盖处，唇角微勾道：“我爱斯潘塞，因此我会关照他，帮助他。可我从来不会藉此去坐多余的事，斯潘塞一定会成为最好的BAU侧写师，他正努力向这个目标进发着，我无权也无意干涉他的决策。”

“况且Agent 艾尔的事我想你们都心中有数，我会出手有部分也是为了感谢你们BAU对星期三的照顾。还有高登探员，你女朋友的事我没并不是推辞不受功，你应该感谢的就是你自己，是你把狮鹫徽章放在了壁柜上，它‘看’了现场，从而出手替你们解决了麻烦。”

“我想瑞德送你们礼物的时候一定没传达我的原话。”克莱门特说起恋人时永远是笑着的：“这是入CS教的见面礼，黑魔法会祝福你们。”

高登：“……”

红绿灯闪了闪，高登开动车子，路途中他没再提起新的话题，克莱门特就更不会主动跟他聊天了。

在克莱门特这里能获此殊荣的有且仅有斯潘塞瑞德一个——除去其他的亚当斯。家人本就是特殊的。

克莱门特和高登走进罗西家家门时，这位满身意大利黑手党匪气和贵气的中年帅哥正在跟他的狗玩游戏。

一张飞碟抛出去又被叼回来，大黑狗虽然玩得吭哧喘气，但飞跑高跳间还是能看出它的身形矫健，训练有素。

高登道：“你的日子还真是潇洒。”

罗西把脸上的墨镜往头上推去，看一眼高登又看一眼克莱门特，道：“你们的画风看起来才是真的相距甚远。”

三人一起坐到了茶桌旁。

克莱门特向罗西要了个飞碟自己玩，他深谙回旋镖的原理，飞碟每回飞出不到几息就又擦着旋儿回来。

高登说明了来意：“BAU少了一个人，我希望你能回来帮忙。”

罗西笑了起来，他不笑的时候气质沉凝，惹人忌惮，笑起来却有几分少年未老的骄傲意气，他说：“你看看我出了几本书，我环游世界、公开讲座，当私人顾问……薪酬不菲。”

“我已经退休十年了老伙计。”

“可你还是会回BAU。”高登颇为笃定的说，还反过来问罗西道：“你觉得这难以置信吗？”

罗西说：“不。”

罗西道：“我要是选择回去，什么都不是问题。”

高登说：“真正有问题的是你埋藏在心底十年的执念。”

罗西叹了口气。

他去看自己的忘年交克莱门特亚当斯。

克莱门特是半侧着脸听他们交谈的，他的目光在罗西家的院子里寻索着，似乎是在找能触动自己的一隅风景，可惜没成功的样子。

不然克莱门特早该提起兴致了。

罗西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凑到了一起。”

克莱门特兴趣缺缺道：“斯潘塞瑞德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他忽地“噫”一声，说：“我这算不算家属征用？”

高登干咳了一声：“就我所知，你们关系挺好的。”

罗西感慨道：“是不错。就是我肯定没你的组员魅力大，他都能为了你们BAU跟你一起来说服我了。”

克莱门特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罗西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渗人，里面蕴藏着洞穿一切的色彩。

果然，克莱门特道：“你的心中早有答案，哪里还需要我过来说服你。”

高登闻言，不禁跟罗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同一个想法：“他简直像个神神叨叨的灵媒。”

克莱门特并不在乎他们俩心里有什么想法，只说：“梵高自杀前两个月，写给弟弟的信上有这么一句——‘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

“哦？”罗西来了兴趣，道：“那你呢？”

克莱门特没看他，而是看向了高登，说：“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他惊涛骇浪的现在和跌宕起伏的未来。”

高登看懂了他的意思，转头对罗西道：“你觉得BAU的未来够不够跌宕起伏？够不够惊涛骇浪？”

“够不够？怎么可能不够。”罗西道：“我已经退休十年了，我现在的生活富裕，条件优渥。”

高登道：“十分无私高尚。”

克莱门特说：“加入BAU的话。”

罗西摸出了一根雪茄，道：“一对二，完败。”

克莱门特道：“我以为是三对零？”

“你说的有道理”

高登微笑：“三对零，毫无可比性。”简明扼要，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