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β2 太阳照常升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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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克莱门特就和瑞德一前一后跟上了早就坐上了滑梯的两位。

“伙伴,出来和我一起玩。”他们在铁制的滑梯上向下冲行,速度最快的高魔子唱起了浪漫的童谣:“爬上我的苹果树。”

滑梯周边的颗粒连成串的小黄灯伴随他们向下。

“从我的彩虹上滑下。”

克莱门特也跟着唱,他的音准不太好,声音却是好听的:“我们是快乐的好朋友,直到永远——”

滑梯很高,转折也多,下方空旷之处也不知填了什么道具,竟一波波吞吐着烟云,或上升着飘散荡开,又或积聚在高高的滑梯下面,汇聚成了烟云如瀑,无尽河流。

高魔子爬起来,看着还四仰八叉靠在滑梯底部的费斯特说:“闻闻这股气息,费斯特。”

瑞德滑了下来,他的鼻翼翕动,说:“死亡的腐朽、尸体的尸气……准确的说,是坟墓里才会酝酿出的味道。”他在BAU待久了,法医室和犯罪现场都是他的工作必经之地,对这些死亡而窒闷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高魔子道:“不错,这美妙的引人遐思的味道啊,都让我思念起了我的美人。”

最后一个滑下滑梯的克莱门特没等撞到停在前方的瑞德身上,就双手抓着滑梯两侧把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一个漂亮的空翻越过了前面的两个拦路人。

克莱门特说:“费斯特,该上船了。”

费斯特被后面的瑞德搀扶了一把才体面的站直了身体。

而高魔子,神出鬼没的高魔子,都已经等在船上对他们招手了:“快上船吧伙计们!费斯特,海洋是你的第二故乡,让我们在上头起航吧,去向更荒凉寂寥的地窖中!”

一叶小舟稳稳地停留在水面之上,克莱门特扶着四肢平衡性不佳的瑞德上船,费斯特最后一个上去,高魔子拿起了船边的长槁,Cos了一把快乐撑船的摆渡人。

亚当斯家的地下领域比亚当斯家宅明面上的占地面积要大得多,不过,鲜为人知的是亚当斯家所处的这一片地域都是属于亚当斯的,因此亚当斯的房子一直孤独而高傲地立于这片山郊的顶端,哪怕十几米外住着唯一一户的法官先生一家,也是因为高魔子亚当斯将那地方租凭给了他的好邻居,哪怕法官先生其实一点也不想要有亚当斯一家这样的怪胎们做邻居。

孤舟浮沉,在水面上轻滑而过。克莱门特和瑞德坐在一处,他们正在谈论着关于身下水域的话题,克莱门特对待上心的人也素来体贴,便把费斯特也拉入了他们的“聊天群”里。

在百慕大三角待了许多年的费斯特对这个话题还算接受良好——怎么都比被高魔子拽着说起过去要好得多。

费斯特蜷着身体坐在小船上,想:“最起码我还记得百慕大三角的奇伟壮丽和风光无限。”

“还有这两个好蒙骗的小子们。”

可有些东西不是被忽略就能说明它是当真不存在的。当克莱门特和瑞德从费斯特嘴里套出他在百慕大三角生活的那些年的始末经过后,船只也在高魔子的掌舵下游历过了衰败的长满了青苔水草的拱门迷宫,抵达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地窖里收藏了很多东西,最多的便是过去的回忆和亚当斯家长年封尘的历史宝藏。

高魔子也挥舞着长槁跟三人笑道:“我的兄弟,还有年轻人们,还在侃什么天牛大山呢?快下船吧!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跟你们炫耀一番了。”

他们到了地窖,推开重重的大门,看到了金光灿灿,富丽堂皇的宝石山,瑞德目瞪口呆之余不忘观察这些东西的历史年限,要知道Dr.瑞德博学广见,时而还能客串一次法医鉴定尸体受伤害的程度,他也曾跟着专业级别的老法医鉴别过某些受害者的骨头年龄和其他的细节病变——这两者之间也许没有什么不同,但瑞德对这些事物很有兴趣是真的,他不贪财,却贪看这些金银珠宝中流转了不知多少年的世事沧桑。

瑞德喃喃道:“可惜我不是一个历史学家。”

高魔子不怎么在乎道:“那些东西跟无处堆放的废物也没什么区别吧,我竟不知道它们还有这样的研究价值。”

瑞德认真道:“高魔子叔叔,一个细心负责的考古与历史学家绝对能从这些尘埃遍布,光泽哪怕经过了许多年也不会消散殆尽的金山中窥探到历史洪流中的极大多数故事。”

克莱门特从脚底下捡起一枚硌脚的祖母绿袖扣塞到了瑞德手中,说:“那么斯潘塞你愿意为我讲点浅显易懂的故事吗?据我所知你对此也一度想要涉猎。”

瑞德赧颜道:“克莱门特你也知道的,我只是看过几本相关书籍,要我说的话,我也只能从袖扣出现的历史给你讲讲了。”

克莱门特莞尔一笑。

高魔子看了他们一眼,对小情侣间的情|趣活动不予置评,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带着人向地窖深处走去。

克莱门特和瑞德是边走边你蹭一下我我亲一下你,甜甜蜜蜜调风弄月的,高魔子则亟不可待地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他转动暗格,让光华亮目的宝石金山翻转着隐藏到人后,费斯特尽量不那么夸张地咽了咽口水,他跟着母亲生活了这么多年,从他手下流出的高利贷也有不少了,但还是无法想象亚当斯家居然坐拥了这样富可敌国的财富。费斯特用他没长几个心眼的大脑想了想,觉得亚当斯家倘若真把这些东西放到人前去显贵,现在早就该是福布斯排行榜上榜上有名的亿万富翁了吧?

偏偏高魔子一无所觉,他说那些东西是杂物就是杂物,是垃圾就是垃圾,一切的富贵都是蔽目的烟云,在这个世上,只有爱是没办法衡量的举世奇珍!

“我找到了!”高魔子终于停下来他不住地翻找的动作,他从一个风格古旧的小密室里找到了自己奉为至宝的东西。

正窃窃私语喁喁谈情的克莱门特和瑞德都被他的叫声惊动了,一双目光贪婪地注视着消隐匿迹的宝库的费斯特更是被他叫得狠狠一哆嗦。

费斯特主动开口道:“高魔子,你找到了什么?”

高魔子说:“我们童年的录影!”

他抱住了费斯特,并把自己的兄弟按在了这间房间的一个沙发上,克莱门特不用他叮嘱也拉着瑞德找了位置坐下。

克莱门特说:“有你们年轻时候的吗?我听其他人说过,费斯特年轻时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没男子。”

高魔子不以为意道:“是的,是的,就连埃莫(Amor:爱情)家的连体双胞胎姐妹也折服在他的俊朗外表下。”

克莱门特笑道:“但是摩缇莎婶婶说她遇见你的时候你们都还是单身呢!”

高魔子便深深地看了费斯特一眼,说:“我当初因为嫉妒费斯特的俊美风流而争在他之前跟埃莫家的双姝表白了,可我其实不喜欢他们,费斯特,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你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那么的受欢迎,所有人都爱你的俊美容颜,任何活着的和死去的女人都为你倾倒!费斯特我嫉妒你!我疯狂的嫉妒你,我现在终于敢正大光明在你面前承认这事了!”

费斯特本该记得此事,他甚至有无数的理由去愤怒,蛮横地跳出来斥骂自己兄弟的不怀好意和肚量狭小。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高丹·克雷文(Cr**en:懦夫、胆小鬼),他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费斯特说:“好吧,我不怪你了。”

高魔子怪异的瞅了他一眼,费斯特便亡羊补牢道:“疯傻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有了摩缇莎,而我还是孤家寡人,该我嫉妒你了!”

高魔子这才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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