β10 最后的结论（2/2）

“波洛侦探，谢谢您愿意给我解疑答惑。”

波洛自谦道：“哪里，有幸为你解疑才是。”

其后，波洛侦探离开了餐车。

克莱门特问瑞德：“如何？”

“‘迟到的正义绝非真正的正义。公正在法律中的第二层涵义是指效率’。”瑞德难免沮丧道：“或许就如波洛侦探所说的，我能做的也只有尽职尽责，尽好本分。”

克莱门特用手指替他勾好散落的头发，说：“不只是你，是你们——你还有一群最好的伙伴，不是吗？叫他们听到你这么丧气，你回头就肯定要被他们欺负一通了。”

瑞德被他说得笑了，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摩根一定是第一个勾着他脖子说要揍人的那个，然后就是艾米丽、霍奇……大家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支持和鼓励。

瑞德说：“克莱门特你是对的。”

他们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在快车里游览了起来，好歹东方快车也是一个标志性景点了——在波洛侦探的书迷眼里，克莱门特和瑞德都很有一些孩子气的瞻仰意图。

一天后，南拉斯夫的警察们赶到这里，把东方快车给拯救了出来。

“现在，列车要启动了。”波洛说，看向那对赏心悦目的情侣，“两位先生们，你们是要跟我们一起搭乘列车离开这儿，还在回去找你们的破车，等待警方来援？”

克莱门特拒绝道：“不麻烦啦，波洛侦探。”

瑞德说：“我们这就下车去了。”

克莱门特和瑞德手牵着手，相互扶持着如连体人似的跳下了列车，他们俩从车轨上迈过去，站在洁白到泛光的雪地上，跟车窗内的众人摆手道别。

波洛脱了脱帽，露出他光溜溜的头顶。

克莱门特和瑞德同时笑了，克莱门特朝他行了一个老派的道别礼，说：“波洛侦探，下次再见了。”

瑞德挥了挥手，像一只体态瘦削的招财猫。

车窗四角皲裂的霜花被波洛呼出的口气氤氲成斑驳的色彩，他看着这两个年轻出众的人物，说：“路上保重吧！两位先生。”

“我期待与你们的再次相逢。”

……

克莱门特带着瑞德走过五彩斑斓的通道，在绚丽到晃花人眼的光彩中踏出了一扇门，那扇门从头到脚都是黑魔法的造化。

两人出了门，门便消失了。

克莱门特拿起书桌上的《Murder on the Orient Express（东方快车谋杀案）》，把书翻到扉页，扉页上是一串稚嫩的手写签名。

克莱门特说：“你之前问过我，为何波洛侦探能记得我。”

瑞德说：“是的，你还说这是高魔子的手笔。”

“也不尽然。”克莱门特抽出了桌上银座台上插立着的羽毛笔，说：“其中还有一个原因。”

瑞德看着克莱门特在他的签名旁又流畅写下自己的名字，说：“就是这个原因？”

“我在这里签下婚书，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所能享有的权利，你当然可以。”克莱门特说：“也好让下次波洛侦探记得跟你也是‘再次相逢’啊！”

瑞德：“……”

他拿克莱门特没办法地一笑，道：“好吧，克莱门特你最重要了——”

瑞德学着克莱门特的技巧，说：“你愿意如何说，就如何说。”

书房里的气温在一点点的升高，克莱门特的眼睛里好似融了一汪热潭，让瑞德的心都跟着一道化了。

克莱门特捏住了瑞德的下颌骨，动作是强制性的，用的却是棉花那样轻柔的力道。

他们就要亲吻上了。

书房的门被扣响。

克莱门特一回头，就见门把手上站着巧手。

巧手见他瞧来，就一指门外楼下。

克莱门特问道：“怎么了？”

他提高了一点声音。

楼下就有星期三的声音接道：“家里要举行葬礼了！”

“费斯特的白月光死了，大表哥你们快下来准备庆贺！”

“葬礼？”克莱门特扭头看瑞德。

瑞德摇头。

他们面面相觑，打住了要亲热的动作，携手走向外面。

天大地大，葬礼最大。

这是亚当斯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