β14 我给你我（2/2）

高魔子揽着他的美人，说：“……那才能叫做‘婚礼’。”

克莱门特听着他们说话，还有些不清醒，用力地抓住了一双手：一只从他脑后伸来，一只扶在他的腰上。他无意识的摸着那双手，觉得它们好瘦，好长，是否真能搬动自己。

但他扶起了他，又跪在棺椁外抱住了他。

他说，克莱门特意外极了，但他还是听见了，他说：“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克莱门特愿意和瑞德·斯潘塞结婚吗？

倘若这是个疑问，那世上已无真理。

“当然……”克莱门特笑着，下巴靠在瑞德偏瘦的肩胛骨上，他拥抱着自己的宝物，答应他对自己的宣示主权，也无比认真地道出他坚信不疑的真理：“我们当然会结婚。”

“我们现在就结婚。”

瑞德说：“我将用一生去爱你。”

克莱门特从棺材内坐了起来，星期三放置的枯萎的鲜花滚落，帕里斯摆好的宝石珠串清脆发响，魔提莎婶婶亲手制作的红颜料染了他全身，高魔子叔叔点燃了这间意外之屋的墙上造型精美而狰狞的壁灯，费斯特给了他一把刀，祖母给了他迷情药水。

他什么都没要，也什么都不用。

魔法和现实，一切为乌有。

克莱门特牵起瑞德的手，他们不再拥抱，然而心灵相靠。

他凝视着瑞德：“我们将一生相守。”

“在此之前，我来带你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他苍白的脸颊浮现奇异的红，黑色眼瞳泛着零碎的光。

瑞德伸手抚他的面容，指尖落在眼角，这便贴近星辰，席卷他所有爱慕和心动，一身勇气和无畏。

克莱门特亲吻他的手腕，腕骨脉搏的跳动似乎在迎合他心脏沸腾的密语：

“我给你孤独的城堡、凄美的日出、盛大葬礼中出生的我。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

后人们用狂欢祭奠的先魂：

苦楚中的享乐主义、

欢笑下挣扎的灵魂。

我给你枪杀我，

我给你刀刺我，

我给你我的性命和死亡。

我给你我的画布上一切笔触。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爱情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华美瑰丽，不和梦交易，

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

翻开的一本书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名字、我的才华、我心的**；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恐惧来打动你。”

最后：

“我给你我。”

他们同时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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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意识流的一章，没有什么剧情全是糖。最后的诗改自博尔赫斯的《我怎么才能留住你》，我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一首诗。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改这首，但是，想象中的克莱门特就是会且能说出这样的诗的人。可恨我没有那样的才华去满足他的华美诗篇，但我衷心感谢他诞生于我笔下和我相遇，给我那么多的惊喜和快乐。

这次是彻底再见啦，超可爱的R宝超靓的克莱门特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