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想要跟他呆在一起(1/2)
已经接近半夜两点半,月色为大地笼上一层纱, 本就安静的平水公寓变得更加安静, 偶尔传来两声蝉鸣, 只有几户晚归的人家还点着灯。
淮柔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满是黎从岸。一会儿是他起早送早餐的身影, 一会儿又是他系着围裙给她做饭的模样,还有他弯下腰温柔揉她脑袋的场景。而这一切一切, 最后都定格在刚才车上那个失望透顶的眼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已经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只要一想到以后他也会给另外一个女人做饭, 替她拂开额边的碎发, 而那个女孩子不仅不会像她一样,冷淡的推开他,甚至会抱住脖他的子亲吻。
淮柔忽然有一点点的难过。
摸着黑,淮柔心烦意乱地走到客厅。她倒了杯水,突然看向阳台处紧闭的落地窗帘。过了好久, 她才小心翼翼上前拉开一个角, 盯着下面的一处,久久不能回神。
黎从岸靠在车旁,手中点着根快要燃尽的烟。猩红的火星子成了这一块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夺目又寂寥。他看着熄了灯的二十八楼, 拿起烟狠狠吸了一口。
淮柔看了一会儿, 直到手中的水喝完,她亲眼看见他冷的搓了六次手臂后,还是没忍住, 走到卧室内,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略微宽大的棒球外套,朝着门外走。
许是走得太急,她一不小心碰倒了衣柜旁的置物架,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倒了出来,散落一地,拦在了淮柔脚下。她叹了一口气,将东西一一捡起来,却在碰到个白色的药瓶时忽然定住了目光。
纯白色的精致小圆瓶,最熟悉的盐酸奥西汀。
她忽然一把将东西扔进了床底下,过了许久,直到感觉脚麻,她才慢吞吞的起身,却并未朝着门外走,进了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停在楼下的车已经不见了踪迹,昨晚一晚的烟蒂也尽数被打扰干净,仿佛一切从未发生,风过了无痕。
淮柔攥着窗帘,不由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得,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像以往的所有追求者一样。
照着习惯,她柃着垃圾下楼,心不在焉的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却不防突然被人拉住了衣领。
刚刚站稳,手中的黑色垃圾袋就被人接走。黎从岸使劲弹了弹她光洁的脑门,没好气道:“能不能好好走路?你的脑袋还没开始营业吗?”
淮柔的脑袋当机了一瞬,过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问:“你怎么来了啊?”
似乎是一夜未睡,脸色显得有些憔悴,浓浓的黑眼圈简直堪比动物园里的大熊猫,未曾打理的头发还有一丝不听话的翘了起来,显得呆呆的,又有些傻傻的。
黎从岸幽幽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他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声音很轻,能被清早的风吹散。
“我在这里冻了一夜,你都没有下来看我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睡得安稳吗!”他控诉。
“……”
淮柔吞下嘴边的活该,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黎从岸像被顺了毛的大金毛一样,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我昨晚思考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淮柔以为他是要放什么狠话,却不防他突然将头伸到面前,在她耳边一字一句。
“我在想要说什么骚话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他的呼吸打在脸上,温热的唇瓣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带着丝丝须后水的味道。清凉薄荷艾草,是她最迷恋的味道。
淮柔清楚地知道,从黎从岸获得进入平水公寓的那天起,就更换了所有的洗漱用品。洗发水沐浴露护发素须后水,都成了薄荷艾草味。
她突然不想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她好像有了渴望。
这是淮柔失控时,心里所有的感觉。那种自私的、凉薄的、冲动的、小心的、却又喷薄而出的渴望,若不是因为天色还未大亮,黎从岸一定会挑逗而又幸灾乐祸问她,为什么脸颊这么红。
她要怎么拒绝?
黎从岸在她心里好像是特殊的,却又好像并没有重要到让她挑战自己内心,这让她无比挣扎。但她此刻不想再一口拒绝他。一点都不想。
但黎从岸似乎以为她又要拒绝他,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昨晚我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都说,深情的人都被叫做舔狗。那么淮柔,你愿意养条狗吗?会洗衣服做饭接你上下班并且不掉毛的那种。”
淮柔的脸色终于在听到舔狗这个名词时略微不正常了一瞬,随即扯过他手里的垃圾袋扔进回收车里,转过头冷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随你。”
风吹过淮柔的裙角,带起一阵阵涟漪。黎从岸呆愣了片刻,一溜烟跟了上去,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大门牙,声音大的能把人耳朵震聋:“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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