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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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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太久, 沿路一直没有发现墙脚下有任何异常, 我和周半涯索性将火折子伸出去, 让火苗贴着墙慢慢移动。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使我们眼睛看漏了异常的地方,但只要火折子移动到有机关的墙壁, 就能让墙里的机关启动,然而坏处却是,由于我没有拿捏好距离, 火芯杵到墙壁, 把火折子一连给杵熄了两次。

我也不知道我跟火折子是什么仇什么怨, 总是吹不燃这玩意儿, 只能找周半涯借火。周半涯对我这种自己吹不燃火折子还要拉他停下来借火的行为流露出不屑。我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当火折子第二次杵灭时, 我连吹的动作都懒得做了, 拉了拉他的袖子, 示意他把火折子拿过来让我取火。

我拿着重新燃起来的火折子和大家一起继续往前走着, 这回我非常注意地让火折子与墙保持好距离。总算在又走了百来步之后,甬道朝右转了一个弯。这是我们下来以后,甬道第一次改变方向。接下来脚下的路趋于平坦,往下的坡度逐渐消失了。四周仍然充斥着浓重的沙尘味道, 不过火折子的光线倒是不像刚过来时那般弱了, 变得稳定了许多。

又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也是一路笔直地往前, 终于眼尖的双癸在一堵墙下, 发现了少许细碎的土渣滓。

我和周半涯立刻把火折子凑过去查看。这堵墙下的土看起来要比其他地方要松软一些,十有八九这堵墙也是能够移动的。

我小心地将火折子尽量靠近墙面,等了一会儿,没见着反应。周半涯站起来,慢慢移动手里的火折子,用火焰挨个烤着附近的每一匹砖块。因为周半涯的晃动,他那个火折子的火苗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熄灭了,砖墙里咔咔咔咔的响了起来。墙里的声音由小及大,接着砖墙竟然向着我们所站着的地方压了下来。

我们快速躲闪开压过来的厚厚砖墙,却不料另一面的墙壁也移动起来。墙壁咔滋咔滋地朝我们逼来,同时将前方的路给堵上了。我们被逼得一步步后退,退着退着,发现右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了一条新的路来。

这时身后另一堵墙也移动起来,一时间,除了右手边新出现的路,我们别无选择。

新出现的路宽度仅不足一米,我们依次退进去,当最后一个人进来之后,外面两堵相对移动的墙壁刚好在路口处汇合,两堵厚墙合在一起,把我们的出路完全堵死了。

周半涯的火折子终归还是熄灭了,那个火折子本身已经用了太长时间,没办法再重新点燃继续使用。周半涯摸了一下自己身上,没再找到多余的火折子,眼下只能指望我手里这个火折子照明了,然而非常不乐观的是,我这支火折子也差不多燃到了尽头,看现在的情形,这最后一支火折子顶多还能再撑不到两分钟。

仍然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直路,又一次右转。我看了一下火折子,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火星子了,但奇怪的是,甬道里的可见度并没有降低。因为火折子是一点一点熄灭的,而甬道里的光线几乎没有发生过变化,所以如果不是我偶然间看了一下火折子,发现火折子早已经没火了,我根本不会察觉到这洞里还隐藏着其他光源。

“火折子燃完了,”我犹豫了一下丢掉手里只剩下一截短头的火折子,看着周围问,“这洞里是哪里来的光线?”

高玄乙拉住我的手转向后方,她朝后面的甬道顶望了望。我这才发现,在甬道顶上,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些不均匀的小孔,这些小孔周围都晕着一圈一圈的淡黄色雾气,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雾气其实都是非常淡而且非常柔和的光线。

弄了半天他们早就发现光线的问题了,我还以为我又是头一个察觉到异样的人。我转过头继续和其他人往前走,前方不知道哪堵墙里又一次传来了咔咔咔咔的声音。

我确定我刚才扔掉的火折子是彻底熄灭了的,难不成这些墙不用火也能自己动起来?我心生奇怪,这时前方视线尽头处,有一堵墙正缓缓朝着我们移动过来。所有人条件反射地去看身后,就看见在我们右后方两三步距离的位置,原本是完整墙面的地方再次多出一条路来。

我们和刚才一样退进新路,也是和刚才一样,刚一进来入口处就被移动过来的墙壁堵上了。在新的路里走了一会儿,我慢慢开始觉得,甬道顶的光线越来越强了,直视的话甚至会觉得晃眼睛。

几分钟后,我们第三次经历了墙壁移动新路出现的情形,这一次走在新出现的甬道里,只觉得四周跟室外的白天一样明亮清晰。

算一下,我们已经在甬道里转了四次弯,而且每次都是朝右,我虽然没有计算过每一次进入新路到下一条新路出现我们所走的距离,但是从光线的变化可以判断我们并不是在一条路里兜圈,而是应该在走回字形。既然是回字形,总有到头的时候,不知道那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人头疼的是我们现在一个火折子也没剩下了,没有火,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过关。

不出我所料,接下来我们又经历了两次一模一样的右转,然后抵达了我推断中这个回字形甬道的尽头。尽头里的情形却出乎我的意料,我只是站在边缘看着便已经汗毛倒竖,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敞亮的圆形洞穴空间,这倒是与我先前对回字形尽头“非方即圆”的设想非常吻合。这个空间的大小虽然远比不上先前外面同样是圆形的半球空地,但高度却要比之高出两倍不止。在圆形空间正中,一字摆放着六尊青铜大鼎,每两尊鼎前方有一个接地的红漆铜龛,同龛里面插着一些细枝条。与气派的青铜大鼎比起来,那几个不足膝盖高的铜龛就显得格外小巧玲珑。洞顶几十上百束圆柱形光线投下来,分别汇聚在六尊大鼎之上,大鼎的威压与气势加上青铜的重量感,在强烈的光束中,竟然让人忍不住有想要跪拜的冲动。

然而我要说的并不是这几尊彰显权利与贵气的大鼎,而是大鼎正对过去,那足足垒满了一整面墙的土陶棺材。

对面的墙壁少说也有七八层楼高,规整地分隔成了数百个等大小的长方形格子,那种感觉有些像中药铺里有很多方形抽屉的药柜,“柜子”里摆放的则是清一色的淡黄色陶棺。这些陶棺无论大小、漆色还有纹样都烧制成一模一样,规矩地摆在墙格子里,一棺一格,队列工整、数量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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