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2)
感情被人截去配阴婚了?对方还是个老头??
想到最后那句, 她就心惊不已, 配阴婚就算了, 最后还要把她吊死?老铁, 太凶残了吧!
她开口, 企图用大喊大叫来吸引过路人的注意, 可她惊恐地发现,她连说话都不能说了, 嗓子就像不见了一样, 竭尽全力都喊不出来东西。----更新快,无防盗上------
现在的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要是现在徐慈燕和余凡还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估计明天两人就只能给她收尸了, 但是能不能收到还不一定, 毕竟没找到尸体怎么收尸呢。
正当赵希望胡思乱想的时候, 颠簸突然停下来。她感觉她躺着的棺材缓缓下降,最后稳稳地停在地上, 随即, 头顶的棺材板被推开, 一张恐怖的脸赫然出现在的她的视线里, 垂下来的舌头鲜红,和惨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希望:“……”好在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换成普通人,这会该吓得口吐白沫了。
在短暂对视几秒后,那张恐怖的脸撤了回去, 紧接着,那首恐怖的歌谣再度响起,“陈老头,三千八,娶个婆娘,一十八……”
歌谣响起的时候,又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次是在她头顶的方向,鲜红的舌头在她视线里晃来晃去,熏得赵希望直犯恶心。那个东西夹住她的胳膊,棺材的另一头的那个则抬着她脚,将她从棺材里抬了出来。
“陈老头,有福气,牙齿掉了娶媳妇,一树梨花压海棠,哎呀呀,回头瞅瞅婆娘横梁吊……咿啊呀咿啊呀……”
那首诡异的歌谣不停在她耳边回荡,两个面容可怖的鬼抬着她往前走,两个鬼抬着她,一边唱着歌谣,脚下也不停,步伐轻快,跳着特殊的舞步。
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动作,赵希望该被颠簸的下午吃的饭都吐出来,但很奇怪,她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它们的动作非常轻柔,赵希望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动荡。
两个鬼抬着她,剩下的一个在前方引路,手持红扇,身着鲜红的衣袍,袍子随夜风舞动,在这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中,怎么看怎么诡异。
前方出现浓雾,随着距离的拉近,一间古宅缓缓显现,飞檐斗拱,挂着两个红灯笼,大门上贴着两个大红喜字,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这些都是象征喜庆的东西,但在这种情况,能让人感觉到的只有令人鸡皮疙瘩迭起的诡异恐怖。
那带头的鬼边唱边将大门打开,赵希望努力想看清门内的情况,但门里面的黑暗像是会将光芒吸掉一半,她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三个鬼应该经常来这儿,轻车熟路地把她放在一个台子上,之后,赵希望能感觉它们在围着自己又唱又跳。
不过过了多久,三个鬼的歌声停了下来,赵希望听到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最后停在她边上,一只冰凉的手自她的额头滑到她的下巴,最后停在她的锁骨处。
赵希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睁大眼,企图看清那人或者是那东西的长相,可在这仿佛能吞噬人的黑暗里,一切都是徒劳。
那只手离开了,离开的脚步声响起,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那三个鬼的歌谣重新响起,只是这次不像之前那般从头到尾唱,而是只机械性地重复一句:
“咿啊呀咿啊呀……回头瞅瞅婆娘横梁吊……咿啊呀咿啊呀……”
“咿啊呀咿啊呀……回头瞅瞅婆娘横梁吊……咿啊呀咿啊呀……”
赵希望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冷不丁的,一根粗糙的绳子套上她的脖颈,而那三个鬼的歌声也愈加欢快,她感觉脖子上的绳子越来越紧,牵扯着她的脑袋,一点点往上拉。
什么是绝望?
绝望是空气无处不在,只要深深吸一口气就可以得到,但那口气却成了无法触及的奢望。
但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害怕,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还自嘲地想,这次死了之后,她会回到原来自己的身体,还是又会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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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视线里是熟悉的场景,她躺在自己床上。
头痛欲裂,记忆在她失去意识那一刻就没有了,她爬起来想下床,床边放着一张长凳,一不小心碰到了长凳,长凳挪出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响。
在堂屋忙活的赵瘸子听到声响连忙拄着拐杖进来,见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床边,眼圈一红,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可算醒了!可算醒了!真把我吓死了!”
他的叫声引来了余凡和徐慈燕,末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汪——”响起,余凡的大黄也跑了进来,对着赵希望直摇尾巴。
瞧着赵希望苍白的小脸,徐慈燕有些心虚,“小希望,感觉怎么样?应该没啥大事吧?”
赵希望揉了揉额头,“头疼的紧,你们后来是在哪找到我的?我记得那三个东西用……”
徐慈燕打断她的话:“摔了那么大一跤,头肯定疼啊!我帮你找医生瞧了的,医生说了没啥大事,你别害怕。”
赵希望一头雾水,正想说自己没有摔跤,却看到徐慈燕一个劲地朝她直眨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这时,又听见他和赵瘸子说:“哥,你瞧我说的没错吧,我就说小希望不会有事的,你就是不相信。你啊,真是个死脑筋,我的话你不相信就算了,医生的话也不信,现在小希望醒了,我们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赵瘸子看着赵希望,喃喃道:“我这不是担心吗?没别的意思。”末了,也不忘关心赵希望,“希望,脑袋还好吗?疼的厉害吗?”
这下赵希望多少有些明白了,估摸着说徐慈燕怕被说,对自个父母扯谎了。不过这个她能理解,就是她那时候有理智,她也会和徐慈燕一样,对父母说没什么事。
她摇摇头:“还好,就有点疼,刚刚醒来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觉得疼的厉害,爸,你别担心。”
“那就好,我就说咱家希望是个有福气的,不会有事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爸给你去窝一个鸡蛋。”
赵瘸子走了之后,赵希望立即看向赵瘸子,问:“到底咋回事啊?你们是在哪找到我的?我被掳走的事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啊?还有她嘴里说的那个小鬼,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就被掳走了,那个女人在说谎,那个小鬼没有住在泥塑里面,而是和她住在一块……”
“你歇歇……”徐慈燕打断她的话,“别急,你的问题我待会一个个解答给你听,现在咱们最要紧的事……”他面上浮现出猥琐的笑容,“最要紧的是分钱!”
赵希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多少啊?一百还是两百?”
徐慈燕摇摇头,“你再猜,你绝对猜不到。”
“三百五啊?”比两百还多,莫不是女人的阴谋被拆穿之后,为了保命,又拿出一些来息事宁人?
徐慈燕再度摇摇头,继续卖关子。
赵希望急了,“告诉我嘛!我现在脑瓜子疼,不适合进行脑力工作。”
徐慈燕本来还想继续逗逗她,不想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余凡突然说:“五百。”
关子不能卖了,岁数说余凡和赵希望加起来的徐慈燕不高兴了,朝余凡翻了个白眼,“ 余凡,咱们不那么实诚好吗?”
余凡不吃他那套,直接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赵希望完全被震惊了,她先是不相信地看了余凡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又看向徐慈燕,“师父,真的假的啊?”
在有关自身的利益下,本来已经决定直呼徐慈燕全名的赵希望临时改了主意,亲昵地叫他一声“师父”,和徐慈燕又回复了亲昵的师徒关系,
“自然是真的,你师父又不喜欢骗人!”徐慈燕说着,把一直挂在身上的布袋小心翼翼地挪到前面,打开来,掏出一大叠钱。----更新快,无防盗上-------“来,咱们师徒三先把这些分了,之后我再和你细细说那件事的具体详情。”
三人结成师徒的时候,就说过日后得到的钱、票、物都是三人平分,所以五百块平均每人到手大约166,但徐慈燕说赵希望在这次行动中立大功了,如果不是她,这单估计做不成,所以徐慈燕和余凡各均出一些给她做辛苦费。赵希望也不推辞,她的脑袋现在还疼的紧,拿些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于是最后余凡和徐慈燕各拿150,赵希望一人拿200。
手里揣着钱,赵希望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余凡见她那模样,嘴角情不自禁挑起,“就你那傻样,买啥都要票,你手里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赵希望瞥了余凡一眼,反射性道:“你懂啥……”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来自未来的世界,知道这个世界后续会发生什么,现在还没有分田到户,也没有改革开放,确实买什么都需要票据,金钱反倒没有票据那么重要。但在不久的以后,票据会慢慢取消,那个时候,就是金钱的天下了。
但余凡和她不一样,余凡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他的世界观止于现在,她如果肯定的说以后不用票了,一定会引发怀疑,于是,她硬生生转了个弯,将险些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虽然现在买啥都要票,但不代表以后要啊!”她吞了吞口水,理直气壮道:“以前买东西不都不用票吗?用票也是后来才规定的,既然能规定买东西要票,怎么就不能取消这项规定了?”
余凡笑了笑,无心与她争论,“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徐慈燕瞅了眼两人,“这点小事有啥值得争的,不管以后用不用票,咱们手里到底揣着钱啊,总比没钱好吧,颓然现在买啥都有票,但咱们有钱撒,买不到的咱们去黑市买呀!”
赵希望为他竖起大拇指,“有钱任性。”
徐慈燕嘿嘿笑,“以后你也能做到的。”说着,又瞧了赵希望一眼,“废话了那么久,你还想不想在县城发生了什么事啊?”
说到正事,赵希望顿时把玩心放到一边,认真问:“想啊,不过,你们都已经处理完我才起来,我是不是躺了很久?”
“不久。”徐慈燕摇摇头,“就两天,刘春的事在找到你的当天,我们就处理完了。”
刘春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也是赵希望第一次去县城遇到的好心买她所有鱼的刘婶,赵希望说的也不错,刘婶说的话全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用泥塑供养孩子的事,她是养了小鬼,那个小鬼是她早夭的儿子。之所以骗三人,和徐慈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最主要的是因为赵希望。
县城里有一户人家,资产颇丰,当然了,这个颇丰也是事情败露了才知道的,要是事情没有败露,估计没有人会知道那户人家家境会如此殷实。
不久前,这家的老头子去世,老头子生前最好.色,包养的小三有好几个。老头子死后,这家的气运急速下降,老头子的儿子见状,赶紧找了个名气不错的天师。天师过来一看,顿时说这样不行,就这样把老头子安葬了,老头子必定气得不行,别说气运不给保持住,甚至会半夜来敲门,让他们不得安生。
但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而且改善方法也挺简单的,只要把老头子安抚好了就行了。
怎么安抚呢?老头子生平最喜欢女人,他嫌儿女们给他的葬礼不够体面,但实际上,还要怎么体面,他那个葬礼的程度,比大多数人都好。虽然金钱上并没有到达他们的极限,但在这个时代,如果弄得太显眼,不得明着让别人怀疑吗?
同在煤矿上班,怎么你那么有钱?你的钱哪儿来的?
但老头子不干啊,不重新把葬礼搞好点,他就不放过子孙后代,铁定找他们的麻烦。
老头子的家人愁的头发都白了,后来天师一语点中要害,天师说:“你们要根据他生前的习性来啊,他哪是要葬礼更加体面?他是要女人啊!”
一家人茅塞顿开,又问:“啥样的女人?”
天师说:“最好找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娃,如果你们有幸找到了,除了能让老头子满意,也能让你们家的气运更上一层楼。但如果找不到,也没关系,虽说不能让气运提升,但至少能让老头子满意不是么?”
恰好赵希望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正好和他们的需求对上。
徐慈燕一拍大.腿,自嘲地说:“我说那女人怎么这么厉害,老子窝在这山沟沟里,她竟然也能找上来,感情是来找你的,难怪谈价钱的时候那么爽快,原来背后有那么一座大山!”
赵希望突然想起那个在黑暗中抚摸她脸的手,脑补一下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站在旁边,一脸色眯眯地抚摸,顿时间炸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人家是不是姓陈啊?”赵希望问,她听到歌谣里面的男主人公姓陈。
徐慈燕摇摇头:“姓黄,你从哪儿听到她姓陈的 ?”
“姓黄?”这下轮到赵希望惊讶了,她听得很清楚,那些鬼明明唱的是“陈老头”,那个老头子应该姓陈啊,怎么姓黄去了?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小希望,你别打断我的话啊,我还没说完诶,你等我说完你再开口问问题。”徐慈燕将分到手的钱宝贝似的揣进口袋,赵希望亦把钱装好,对徐慈燕比了个“你说”的动作。
“后来你也看到了,那女人上门来找咱们,编了个烂理由,把咱们骗到县城,再由那家人请的天师做法,把你给掳了过去。还好大黄机灵,察觉不对劲叫了出来,不然等到我们发现你,估计你吊在横梁上已经凉了。”
赵希望:“……”
大黄蹲在余凡脚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希望觉得它机灵的很,徐慈燕才说完这话,大黄就配合地叫了声,朝着赵希望直摇尾巴,黑黝黝的眼里迸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仿佛一个小孩在等待大人的夸奖一般。
赵希望走向它,伸手在它毛茸茸的头上摸了摸,轻声道:“大黄,谢谢你啊!”
大黄再度“汪”了一声。
赵希望惊喜地看向余凡,忍不住与余凡分享心中的喜悦:“余凡,它听得懂!”
余凡的神情与之前一般无二,永远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点点头,但语气和之前的有少许不同,带着一丝丝骄傲,“它是余家的狗。”
——潜意思是,余家的狗和普通的狗可是不一样的。
当然了,这点赵希望也是认同的。
她在大黄头上使劲揉了揉,“好大黄,等姐儿恢复好了些,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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